两人三番五次的求见,却都被白璎珞回绝了。
一来二去的,娜朵和阿诺都歇了心思,却更加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杜轩身上。
对娜朵两人而言,跟来大宋京城本就是被送人的命运,唯一的区别,就是被送给高官大户家里,将来忍受主母及其他妾侍的打压排挤,抑或是被送到需要拉拢讨好的清贵家中,费尽心思的想着往上爬,最好能从供人玩乐的舞娘成为一个稍微有点地位的姨娘之类的。
当然,两者只有一线之差,而相似之处,便是这两种人都是脑满肠肥满眼yín/邪目光的人,她们最后会是什么下场,只看那个人贪恋美色的程度如何。
是故,一路从西丽来到京城,两人都做了无数种设想,却没想到,会被送给英俊潇洒的状元郎。
从舞娘口中得知消息的时候,娜朵和阿诺还私下跑去驿馆前院偷看了一次,看到杜轩笑着和费铎凡大人推杯置盏,脸上温和的笑意似是chūn天轻柔和煦的微风,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他良好的风度,娜朵和阿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欢喜和期待。
那之后的几日,再练舞时,两人再也不叫苦,反而甘之如饴,便连一日三餐,也比照从前减了许多,只盼着纤细的腰肢更加柔软,高耸的苏胸能够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姐妹们或艳羡或嘲笑的话语,都成为娜朵和阿诺努力的动力。
终于在中秋夜到了状元府,得知那位少卿大人陪着夫人回娘家过中秋,偌大的府中只有夫人一位主母再无其他妾侍的时候,娜朵的脸蛋已经兴奋的有些红扑扑的了:哪怕将来他再纳了妾,看来,也绝对越不过自己去了,只要自己拢住了他的心,还怕在这状元府无立足之地?
回过头去看到一如往常般平静的阿诺的眼中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与她前番算计云朵代替她去了那个一身肥ròu的都统家时的表qíng一般无二,娜朵的心里,不由的警惕了几分。
这几日,两人各显神通,通过车夫下人和小丫鬟打探着杜轩的行踪,想着能有个偶遇,回眸一笑定终生之类的事qíng发生,可惜,杜轩走的太早,回来的时辰也不定,娜朵和阿诺守候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娜朵和阿诺的小动作,自然有想邀功的媳妇子和丫鬟回禀到白璎珞面前,白璎珞一笑了之,只吩咐了她们盯好两个人,其他的随她们去,免得让她们觉得自己到状元府做客反而没了人身自由。
到了十八,靖安侯府里又是一番热闹,一身喜庆的新郎装扮的白进陆迎了亲回来,门前的巷道里顿时响起了震耳yù聋的鞭pào声,一对新人到茗雅苑给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还有靖安侯和薛氏磕了头以后,大花厅里的宴桌也已经坐满了前来贺喜的宾客。
杜轩忙着接待使臣的事,只午时的时候过去敬了白进陆几本酒就走了,白璎珞又要照顾彦哥儿,便没有去宴厅,留在庆安堂陪着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用完了午膳又歇下,白璎珞跟贾氏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彦哥儿回府了。
西丽的使者还在京城里盘旋,就两国友好通商及其他事宜与大宋方面进行协商,大安和大宛的使者团又相继到来,一时间,鸿胪寺上下愈发忙乱,杜轩更是似陀螺一般早出晚归的忙碌起来。
白璎珞也未闲着。
大安来的使者进宫面见了嘉元帝和皇后后,又前来状元府送来了王后给状元夫人的礼物。
指着地中间堆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箱笼锦盒,前来传话的那名使者堆着笑的说道:“夫人,王后说,您是她在京城最好的手帕jiāo,所以,此番在下有幸替王后送来她给您的礼物,一起带来的,还有王后对您真挚的邀约,王后说,若是有机缘,还请您去大安做客。”
说着,那使者弯腰行礼,将礼单和邀请书郑重的呈了上来。
沉香接过来送到白璎珞手里,白璎珞率先打开邀请书看完,笑着说道:“有劳您了。我也仅代表外子和自己欢迎您和大安使者团的到来,希望一切事宜进展顺利。将来若是定下了要回大安的日子,还要烦劳您提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回函和我捎给贵国王后的礼物,要烦劳您帮我带回去。”
“不胜荣幸。”
弯腰行了礼,那使者转身告辞了。
一下午,白璎珞都忙着整理六公主送来的礼物,让有事前来的薛氏看到,不由的咂舌叹了起来。
“倒不成想,京城里这么多的小姐里,却是你和六公主投了缘。你们要好好的珍惜着才是,等到了将来回想起来,你就知道,哪怕是曾经的口角,都那么值得人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