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若眉到周国公府却有了自己的机缘,事后得知时,王氏心中乐开了花,也对白璎珞不愿意再带着柳若眉去周国公府而表示很生气。
如今,白璎珞撇开最亲的表妹没帮,却促成了白璎欢和周国公府那位少爷的亲事,王氏愈发觉得,白璎珞是故意的。
“娘……”
王氏暗自想着的时候,屋帘掀开,柳若眉花容带泪的扑了进来。
拉着母亲的衣袖低声泣着,柳若眉抽噎着说道:“娘,珞表姐一定是故意的,她记着我小时候对她的不敬,所以存心来羞rǔ女儿的。”
说着,柳若眉眼圈红红的看着王氏道:“娘,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看见女儿这个模样,王氏自然心疼无比,扯过帕子给她擦着眼泪,王氏软语哄着她,又将她送回闺房,才愁绪重重的回到正屋。
直等到柳庭怀下了衙,王氏焦急的唤了丫鬟去将他请来正屋,迫切的说起了此事。
闻言,柳庭怀不但没有责备白璎珞,反而有些埋怨的看着王氏道:“儿女亲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珞姐儿从中牵了线,终归也要靖安侯府和周国公府对上眼才成。眉儿的亲事,我自会为她相看,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让珞姐儿带着眉儿去周国公府,太冒失了,回头传扬出去,还以为我柳府家教这般不堪呢。”
柳庭怀自从做了大理寺卿,整日忙的不可开jiāo,内宅的事,自然不太过问,他不知道的是,如今京城里有许多不好的传言,都是他面前这位嫡妻造成的。
王氏心中苦不堪言,面上却不敢显现,只一味的装着委屈,可怜的说道:“她若是真的心里有你这个舅舅,有眉儿这个表妹,从中牵了这条线,说不得如今议亲的就是咱们和周国公府了。还不是她没把咱们这舅舅舅母放在眼里?”
“珞姐儿不是这样的人……”
面前出现了一双清澈孺慕的纯净眼眸,柳庭怀沉声说着,回头瞪了王氏一眼,嘱咐道:“眉儿的亲事,我自有主张,必定不会委屈了她就是。”
说罢,想着还有几个卷宗要看,柳庭怀抬脚出了屋门朝书房去了。
柳庭怀前脚刚出门,柳若眉后脚就到了,得知父亲说的话,柳若眉愈发哭的肝肠寸断。
王氏眼中怒色更重。
“吩咐下去,准备车马,我要去状元府。”
王氏厉声吩咐道。
知晓这门亲事已经无望,可心中又惦记着那个一脸温和笑容看着自己的男子,柳若眉心中愈发委屈,急急地回屋更了衣,跟着王氏坐着马车出了门。
二门处的婆子来通传的时候,白璎珞正准备吩咐流苏备膳。
心中隐约猜到王氏此来是为了何事,白璎珞心中有些暗气,面上却丝毫不显,亲自带着丫鬟迎了出去。
一脸怒容的到了怡心苑正屋,王氏环顾着看了一眼屋内的几个丫鬟,回头冲白璎珞说道:“珞姐儿,舅母有几句体己的话要与你说。”
心内了然,白璎珞看了沉香一眼,沉香带着屋内的一众丫鬟退了下去。
屋内只剩白璎珞、王氏和柳若眉三人。
“舅母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白璎珞看了一眼表qíng有恃无恐的柳若眉,方回头冲王氏徐徐说道。
“珞姐儿,这些年,你舅舅和我是怎样待你的,你心里也是有数的。为了不让你受委屈,你舅舅不但年年大笔银子孝敬靖安侯府,还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其他的事,我也就不多说了,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我们的?”
搬出了不孝的大帽子扣在了白璎珞头上,王氏一脸不忿的斥道:“周国公府那门亲事,但凡你心里想着你舅舅,想着你若眉表妹,都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珞姐儿,靖安侯府是你的亲人,难道,你舅舅就不是了吗?”
“更何况……”
回头看了一眼柳若眉,王氏指责白璎珞的口吻愈发严厉,“周国公府二房的那位少爷,眉儿前次去周国公府时便已见过的,他对眉儿一见钟qíng,直说会央了嫡母为他做主求娶眉儿,你这样,可曾想过你表妹的感受?”
白璎珞柳眉请挑,回头去看柳若眉。
柳若眉俏脸生霞,可眼中却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一副泫然若泣的伤心模样。
白璎珞不怒反笑。
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看向王氏,白璎珞笑道:“舅母,恕我直言,那位周少爷,在二房是庶出,且不论大房的成就,只二房那位嫡出少爷都是jīng明能gān的,以他一个庶出的身份,他凭什么笃定周二夫人会为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