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见顾清晓晕过去也有些慌了,忙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诊断说顾清晓是气极攻心,伤心过度,修养个几天便没事了。
钮钴禄氏听了后立即松了口气,打赏了太医。
望着昏迷在chuáng上,秀眉紧蹙、神色不安的顾清晓,钮钴禄氏是有苦说不出。为何每次找顾清晓的茬儿,受罪的都是她自己?难道她和顾清晓天生犯冲?
顾清晓醒后离开了景仁宫,带着禧贵妃赏赐的一大堆东西和几句夸赞儿媳温良贤淑、持家有道的违心话回府了。
晚上,顾清晓将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弘历身上。弘历也明白小妻子在额娘那儿受了委屈,任小妻子“欺负”自己,一张脸上始终是笑意盈盈,宠溺无边。
“你还笑,你还笑,都是你,都怪你——”顾清晓一手捏着弘历的脸颊,一手在弘历的额头上戳戳。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解决了吗?聪明的笑儿有什么事是能难住你的?”弘历轻揉着顾清晓的臀部,“我知道你辛苦了。不过经此以后我想额娘也不会再拿这件事说你了。也有好处的不是?”
“哎——”顾清晓放开“蹂躏”弘历的双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弘历,我有时候会觉得很累。”
顾清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一丝疲惫。弘历的心像被绣花针狠狠的扎了一下,尖锐的促疼。
伸手捧住顾清晓的双颊,弘历将唇贴在小妻子的额间,“是我不好——笑儿——笑儿——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
顾清晓也伸手捧着弘历的头颅,闭上眼睛,弯起嘴角,“还好有你陪着我。让我依靠。
“那你就一直靠着我。”弘历轻喃出声,双手滑到顾清晓的腰间,让两人紧紧相贴。
现在已经是雍正十三年的二月份了。大儿子已经八岁了。两年前便已经到上书房学习了。小儿子也五岁了,眼见就要到到入学的年龄了。
清朝的皇子很辛苦。每日“卯入申出”的,文化课占去五个时辰的时间,下午还有骑she训练。顾清晓只能在傍晚酉时过后才能见到大儿子。
这天,顾清晓正在给两个儿子做护膝,大儿子的已经做好了,小儿子的还差两针。刚一抬头,就见两个宝贝儿手拉手的走了进来。大儿子板着一张小脸,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小儿子嘟着小嘴儿,表qíng也是臭臭的。
“启儿,帆儿,到额娘这儿来。”顾清晓招手将两个儿子叫到跟前,捏了捏两个儿子的脸蛋儿,“这是怎么了?摆着张臭脸给额娘看呐?谁惹额娘的宝贝儿们不高兴了?”
“额娘——乌拉那拉侧福晋说哥哥不是额娘亲生的孩子,富察格格才是哥哥的亲生额娘——”小儿子忽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额顾清晓,脆生生的嗓音里有些明显的疑惑。
“喔?乌拉那拉侧福晋亲口对你和哥哥这样说的?”顾清晓眯了眯眼睛,将小儿子抱到怀里。
“不是的。”小儿子摇摇脑袋,“是我和哥哥路过亭子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富察格格哭得很伤心,乌拉那拉侧福晋就安慰富察格格,说富察格格是哥哥的亲额娘,哥哥以后一定会孝顺亲近富察格格的。”
顾清晓摸着小儿子短短的小辫子,看着小儿子的眼睛,有些严肃的问道,“如果哥哥真的不是额娘亲生的孩子,帆儿会怎么做呢?”
小儿子低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帆儿只知道哥哥和帆儿都是额娘的孩子。哥哥是帆儿的哥哥。”
顾清晓欣慰的笑笑,在小儿子的左颊边的梨涡处亲了亲,“帆儿要记住刚才所说的话了。你和哥哥都是额娘的孩子。是额娘最重要的宝贝儿。”
“嗯嗯——帆儿记住了,额娘。”小儿子郑重的点着小脑袋。他虽然人小,可懂得的事qíng不少。既然额娘那样问了他,那么哥哥便很有可能真如乌拉那拉侧福晋所言并非额娘的亲子。可那又如何呢?从他出生起,哥哥便已经是他的哥哥了。以后,也不会改变。
“真乖。”顾清晓将小儿子放在地上,“额娘给你和哥哥都做了新的袍子,帆儿去找段嬷嬷,让她拿给你试试,额娘和你哥哥有话要说。”
“喔。额娘,那帆儿先出去了。哥哥——”小儿子拉着大儿子的手,踮起脚尖,“哥哥蹲下来——”大儿子依言弯□子,小儿子将小脑袋凑到大儿子的面前,“啵啵”两口亲在大儿子的脸颊上,“哥哥——今晚帆儿要和哥哥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