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爷子最后又问道:“既然大家无人提出反对意见的话,那么这件事qíng就这么定了,请族谱,现在我亲自将景一的名字写入族谱!”
“慢着!”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喝。听声音还颇为熟悉呢。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往外看去,这一看,大家都齐齐脸色莫名,都不吭声了。
景老爷子却是在大喝声响起的瞬间,脸色就骤然yīn沉起来。
顷刻间,那人已经来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来人赫然正是前不久才刚刚被逐出家门的景随!
“二弟?你怎么来了?”景程看到景随,脸色也颇为难堪,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于是就先起身招呼了一声。
景随却是冷笑,“景家主严重了,我可不敢高攀,现在的族谱上,可没我景随的名字了,你这声二弟,我可受不起!”
景随此话一出,景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而景老爷子,双拳握紧,眸中的火气和失望,瞬间喷薄而出。
“哼,既然非我景家之人,你又作何站在这儿?来人,还不给我撵出去!”景老爷子语气冰冷地说道。
景一看得分明,景随的眼底,闪过一丝yīn沉的失望和恨意。
景随冷笑,“不用撵,免得脏了你们的手,我会自己走的。不过,在我走出去这里之前,我必须要为自己也为景家讨回一个公道!”
“快给我滚!这地方,不是你能撒野的!”景老爷子语气yīn沉而急促,渀佛一秒钟也不想再多看见自己的这个次子!
景随哂笑,一边的嘴唇冷冷上翘,“景老族长何必心急?我说了是来讨回公道的,何不让我把话说完?还是说,景家自己心虚,连别人的质疑都不敢应对?”
景老爷子还yù再说什么,却是被人给截住了话头。
“老族长何必动怒?随儿的事qíng……我们确实都很惋惜,多大点儿的事儿,至于把随儿赶出去?到底是我们景家的嫡系……确实不该啊!如今随儿心里有怨气,说不定这其中就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听随儿说说,那也无妨!我们景家,这点儿容人的肚量还是应该要有的!”
“三叔说的有理,本来,我们都觉得这件事qíng很稀奇,随儿到底也为景家cao劳了大半辈子,怎么说赶人就赶人?”
“是的,随儿是我们景家的二爷,平日里为景家做出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是以我们私下里也在说,就算是随儿做错了什么,稍加惩戒也就完了,却是万万也到不了要将随儿驱逐出景家的地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今天还是说清楚得好!”
“是呀,说清楚得好,不明不白的,随儿自己委屈,我们大家也是云里雾里,甚至都对景家的行事产生了怀疑,这可不好……”
“……”
众口铄金,一瞬间,景随的底气更足了,景老爷子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然而,景家……虽然景老爷子是老族长,景程是家主,可是景家如此大的一个家族,早已经不是封建制度下的族长家主号令全族的时代,可以说,现如今的社会制度下,景家只要一个契机,便可以顷刻之间大厦坍塌,偌大的景氏大厦分崩离析,成为一个个小的团体或个体存在!
毕竟,家族之间,也真不是谁就一定得对家族有义务的。
尤其是,族长和家主,跟构成景家大厦的小单位之间,意见不一致的时候,还真是……谁都不能一言堂!
因此呢,这个时候,景老爷子若是非要逆着众人的意思,那么显然,这些人立刻就有理由,说景家族长全凭自己的好恶主持和决定景家事务,根本不讲道理,如此的话,大家还有必要听从号令吗?
显然,一旦到了这种地步,景家的崩溃,是当然的。
于是,景老爷子在大众如此占理的时候,就算是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qíng愿,他也绝对不会做出没有切实理由就反驳大家意见的事qíng!
见景老爷子不吭声了,一位族老不由得笑道,“随儿,你就说说看吧,到底是有什么事qíng?今天我们所有人都在场,族内的所有族老们一起给你做主!只要是你有理,那么我们都会站在理字这边的!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是在无理取闹颠倒是非黑白的话,哼,那景家将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同时……你要知道,你若是伤了我们这些族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