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绝色_作者:漫步长安(153)

  “你在等谁。”

  栾贵妃吓一跳,连忙迎驾,“陛下恕罪,臣妾与贤妃约好等下一起议事,以为是贤妃进来,万没有想到是陛下。”

  她听出陛下今日心qíng怕是很糟,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正想着如何缓解,就听见永泰帝冰冷不带感qíng的声音,“你与贤妃很jiāo好吗?”

  “都是宫中的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有些jiāoqíng。”

  “那与大皇子呢?朕可是听说大皇子最近跑宫中跑得勤。”

  大皇子?

  栾贵妃不知他所问何意,她与大皇子接触少,哪里谈得上什么jiāoqíng,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常去贤妃的宫中,倒是碰到过几次。

  “陛下,臣妾与大皇子很少见面,说起来,我是他的庶母妃,他是陛下的儿子,自然是个好的,倒是孟家,妾身听到一些传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陛下,前几日,有人听到孟家的庶房太爷在外面chuī嘘,说孟家上下,全是他的血脉,甚至德勇侯府的世子,也是其儿子。”

  竟有此事。

  永泰帝yīn着脸,深深看一眼她,拂袖而去。

  回到殿中,看着案上请立太子的折子,气得他将折子全部扫在地上。

  看着散落一地的折子,嗔目切齿,视线中,一只玉白的长指将折子拣起来,他抬眼一看,正是三皇儿。

  “华儿,你怎么来了?”

  凌重华随意翻下折子,重又丢在地上,睥一眼永泰帝,永泰帝只觉得浑身一激灵,遍体生寒,所有的火气烟消云散。

  “天家无亲qíng,心慈手软最是大忌。”

  永泰帝惊疑叫道,“华儿…”

  折子被丢在他的面前,永泰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三皇儿,那玉雕天成的脸上寒意沉沉,如花般的唇一字一顿,冰冷无qíng。

  “你该退位了。”

  当夜,永泰帝突然晕倒,大皇子四皇子抢着侍疾,却近不了身,守在殿外的侍卫全部换过,分明不是从前的人。

  大皇子心中惊怒,以为是四皇子所为,他对着四皇子怒目相向,“四皇弟,你这是意yù为何,想不到,堂堂皇后居然是jian生女,幸好父皇英明,将她打入冷宫,否则要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那传闻四皇子也听过,怒回,“大皇兄,无凭无据,莫要毁人清白,你身为皇子,最忌祸从口出,眼下父皇病倒,大皇兄弟还在这里做口舌之争,未免太不将父皇放在眼里。”

  “我正是担心父皇,父皇病得突然,究竟发生何事,你心知胆明,四皇弟,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四皇子沉着脸,他最近被府中的事弄得心烦意躁,哪里有其它什么心思,大皇子这反咬一口,实在是可恶。

  里面的永泰帝听着兄弟俩的话,越发气得喘不过气,两个蠢货,有空在那里争辩,就没人关心一下他的身体,他自问对儿子们都不错,怎么会养出这样的东西。

  想着昨夜里,三皇儿迫他退位,越发目眦yù裂。

  这些儿子,都是怎么养出来的。

  眼下他躺在塌上,气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从小侍候在旁的花公公告了老,升上来的古公公是花公公的gān儿子,他立在塌边上,低着头,无比的恭敬。

  永泰帝却看得怒火中烧,喝道,“朕渴了,你这死奴才还不快去倒水。”

  古公公躬着身子,弯着腰去倒水。

  永泰帝喘着粗气,恨恨地瞪一眼倒水的古公公。

  古公公就像没有看到似的,如往常一样侍候他,他一挥手,茶水就倒在塌上,太监立马跪在地上,慢悠悠地道,“太上皇息怒,奴才该死。”

  太上皇?

  古往今来,哪有如此年轻的太上皇。

  永泰帝听到这三个字差点晕死过去,他还不到四十,正值壮年,为何要让位,为何要当这太上皇。

  是啊,为何?

  他突然颓丧起来,不为何,就凭华儿手中的影龙卫和暗龙卫,那快如闪电的身形,神出鬼没的仿若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避过外面的御林军和暗处的护龙卫,出现在他的龙极殿中,个个寒面铁臂,jīng壮威武。

  这样的兵卫,他从未见过。

  先帝当年并没有jiāo给他,他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两支人马,谁知,这两股势力居然在华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