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怕的气势,令人颤抖着不由自主的臣服于脚下的危险气势,多年前,他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孩子的父亲——萧野。但是,怎么会在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的身上出现,而且更黑暗,更令人恐惧,明明是一个不懂武功,只会哭泣着任人欺负的可怜虫啊!司马日立扭曲了嘴角,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司马日立,我欣赏你的野心,还有你那狭隘的可笑的报复心!但是,你不该惹到我!所以,请你品尝我的报复吧!”
清新的孩童的语调,夹杂着一丝倦怠的嗓哑,淡淡的送出,却比任何一流的高手,更qiáng势的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司马日立面色灰白,方才失却理智的撕杀,已耗费了他大半的功力,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的伤有多少,血一直不停的流着。回想刚才的一切,无异一场恶梦,他颤着道:“好,你要杀我报仇,起码让我死明白点,你到底是什么做到这一切?”还有这些守卫,他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呢?
“想拖延时间吗?无所谓,可以说给你听啊!”
黑眸冷眼扫过男人被揭穿而神色丕变的脸,淡漠的目光犹如在看着一个已死的人,“因为你被我催眠了。”
“催眠?”司马日立茫然不解,那是什么,自己没听过的武功吗?
“说的简单点,即你的意识被我控制住了。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身体太弱小,而你本身的意志够qiáng硬,我又何需花费三年的时间一点点的加深对你的影响,等待时机成熟。”害那个女人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可原谅!
好深沉,好可怕的心计,还有可怕的耐xing,竟然熬得住三年不动声色的承受非人的折磨,默默等待这一刻的到来。这般的忍耐,即使是成熟的男人也未必熬的住,这小鬼,根本不是人。他咬牙,“果然不愧是萧野这个魔头的儿子,父子两一样的心狠手辣。”
嘴里说着话,司马日立转眼打量着四周,已打定注意,先不要和这小魔头对上,因为无法吃定男孩到底有没有武功,比之自己又如何,只好先走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在进来的时候,他就观察好了,右边的缺口是最好的逃生出口。他人一动,男孩黑眸一闪,也跟着动了。
“去”,手里长剑用尽力气向男孩掷去,人跟着望右退,惊鸿一瞥中,剑果然被迅捷无比的身影躲开了,他只要一步就逃出生天了。笑,还凝固在唇边,一只手已袭上了胸口,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是小武——他的亲信之一,竟然没死,还袭击了自己。不假思索的一掌挥出,小武气息断绝的飞了出去,而他也受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跪倒在地。
“真是愚蠢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你逃出去,你是在侮rǔ我的智慧吗?”脚步一步步走近,每一下都犹如死神呼出的气息,感觉冰寒来裘,恐惧泛滥开来。
“啊!……”冷眼看着身下翻滚惨叫的东西,冰冷的匕首划过,两只齐肩削断的手臂已无生命力的丢在一旁,一脚踏上男人受伤惨重的胸口,他冷邪的俯首望下,“真没耐心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想逃,不想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你!你!……”司马日立已说不出话来了,整个脸都恐惧扭曲的变了形,惊恐的望着上头垂下的面容。
“为了你不要那么容易就被杀死,我可是下了指令让你拿药毒死一些碍事的人,免得你不禁砍,还没到我面前,就被你那群手下杀死,你可是我的!”看也不看,手执着匕首向后一挥,一条大腿已脱离了身体,血流如注。
司马日立是真的惨叫着连力气都没有了,模模糊糊中想起,自己好象真的去过厨房,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自己真的要被这男孩折磨死了吧!感到匕首恶意的在唯一还在的肢体上停留,心都缩成了一团,没有手没有脚只剩肢gān的自己会难看成什么样子,一想到他又要吐了,可惜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嘶哑着嗓音,哀求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噗’的一声,又一条腿分离,慢条斯理的看了手中匕首一眼,幽幽道:“想知道是谁给我弄来的吗?是小武。那个色yù熏心的家伙,竟然打我的注意呢,不过这样的人意志力都比较薄弱,倒给了我一个机会,瞧,他多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