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宫夜的选择题还不够夏糙的绝啊。
夏糙当然急了,再不急,这又得拖到何年何月啊,“皇子殿下都要成婚了,娘娘你还没跟皇上坦露心扉,奴婢能不急么?”
“坦露心扉,本宫……都没想好。”
“娘娘,您到底想要怎样,倒是慡快的给个话啊。”娘娘知不知道,这样她看着很心急的哇。
“本宫……也不知想怎样。”
晚上,顾依依的烧终于退了,南宫夜听到宫女来报,他放下手中的事,摆驾凤鸣宫。
烧退了,是不是表示,她不会死了?
没试过这样着紧一个人的生死,就连先皇后死去的时候,也只是惊了一下,然后淡定地让人去弄奠礼事宜。
上战场,他见过无数的死人,在面前死去,多不胜数了。
在后宫,他也见过无数的死人,宫妃或宫人,死都是十分正常的事。
所以,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对于‘死’这个字,看得比任何东西都淡。
死很正常,就跟人的呼吸一样,第一次,第一次听到她可能会死,心这样着紧的。
“皇……皇上。”充当着传佳音的宫女夏糙,跟在南宫夜的后头,他走得很快,她小碎步的跑着才勉qiáng跟上。
最后一次4
看着他的背影,胆小的她还是大胆地开口唤住南宫夜。
南宫夜眉头微凝,侧头看向唤自己的夏糙,他知道她是顾依依身边的女侍。
之所以记住,是因为未央事件后,他了解到,顾依依对自己的宫女是十分紧张的,所以顺带的,他记住了这个让她紧张的宫女。
“嗯?”只是微扬的语调,却已让夏糙害怕地跪下在地。
她真的好佩服娘娘可以自如地与皇上对话,呜呜,为什么自己一看到皇上,就会不由自主地下跪呢。
“你没事跪什么?”
“皇……皇上,奴婢有话想跟您……您禀报。”
“说吧。”他居高临下的高大身影,让夏糙更加的倍感威胁。
……想好的台词在这一刻全部忘掉了。
南宫夜眉头已经很不喜的凝着了,这宫女倒底要他等多久才会开口禀报她要禀报的事?
时间在过去,若不是念在她在是顾依依的女侍,夏糙这会早就被他给叫人带下去好好管教了。
一个小小宫女说话竟然还要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等,真的是不想活了。
夏糙很紧张,她一紧张说话就没了主线,可是她知道若再沉默,她估计自己的主gān也会没了,于是她慌张地开口,“皇……皇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皇……皇上这样唤着朕?”
“皇……上。”夏糙很听话地改了。
“嗯。”他轻应,说明他有在听,在等她的禀报。
“皇上,娘娘很纠结啊。”不管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纠结什么?”
“皇上,娘娘xing子虽然倔,但人很好的啊。”
最后一次5
黑线从南宫夜的额际冒出,这宫女有没有听到他在问什么?
“皇上,您要有耐心,虽然你是一个帝王,要您耐心的去对一个宫妃是有点难度,可是我们家娘娘是不一样的啊。”
夏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说得这些能不能连贯起来。总之说了,她就舒服了,这样也算是为娘娘做了一些事qíng了吧。
南宫夜大致上是听明白了。
嘴角微抿,敢qíng现在连宫女都替她着急了。
“知道了。”他迈开脚步,继续朝凤鸣宫走去。
一道寒风打在夏糙的脸上,她终于回神,却见南宫夜一行人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