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马上,对我伸出手,“日,要不要一起?”
我傲气的一扬下巴,“夜,你忘记我是谁了,‘弑神’若是不会骑马如何在沙场上破敌如入无人之境?虽然不是常年在马上生活,这点技术应该还是在你之上的。”
他缩回手,哈哈一笑,“终于被你找到点qiáng过我的地方了?”
我围着几匹马打打转,“长途马可不能要太胖的,肌ròu均匀,四蹄修长跑起来才快,短腿马适合的是负重,步幅也迈不开。”
手一牵,从媚门弟子手中牵过一匹马,我飞身而上,示威的朝夜一挥手,“走……”
马车的车帘后,有赞许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等我再顺着感应望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飘飘dàngdàng的车帘子。
路上,我看到不少马匹的团队在身边颠颠的奔跑,有高壮的农场主骑着马,身边跟着小小的骑手骑在高头大马上,轻飘飘的身子让我在感慨技术超群之余更是担心他们的身体会不会掉下来。
只是,无论是什么团队,在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要么放慢马速缓缓的跟在车后,要么一扬鞭子超到前方不远处,下马,站在路边弯腰行礼,直到马车过后,才继续上马而行。
“这是什么意思?”我侧过脸,奇怪的问着遥歌。
“这是幽飏师兄的车。”遥歌淡淡的解释着,“他们是在向最伟大的骑手致敬,如果最后拿到第一,从师兄手中接过金令牌的时候,才是最荣耀的。”
青色的云烟,飘扬在糙原的辽阔中,少年飞扬的脸庞,dàng漾着青chūn无悔的激qíng,这是十八岁时的幽飏,只能想象,却无缘看到的美景。
“那我们呢?也算比试吗?”我看看身后大批的马队,不禁一吐舌头,好雄伟壮观。
“当然,不过一家马场肯定不止一匹马出赛,这里大大小小数百个马场,怕不有千余马比试,只看第一匹马的成绩,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只要跑的开心就好。”遥歌咧开一个清纯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粒粒闪光,“怎么样,要不要和我比比?”
“比什么?”我斜了眼他,直觉这个家伙不会有好主意。
“要是我输了从此不再缠着你,要是我赢了你陪我练功怎么样?”
练功?是双修吧?
我冷冷的一拨马头,往夜的身边靠了靠,“没兴趣,不和你比!”
遥歌丝丝媚笑,丝毫不介意我的拒绝,冲着我诡异的眨了眨眼,双腿一夹,姿态完美的俯在马背之上,人马合一,潇洒而去
赛马,花环,qíng人
百里的赛马,只是告诉你始发点和终点,路程经由全部由赛手自己决定,所以说最终的结果和赛手对路途的判断之间有着直接的关系,有些不放心的马场主更是一路随跑,指挥着小骑手选择更合适的路线。
看来我真的低估了这场赛马,以为只是从一头跑到另外一头,搏个开心舒坦就行了。
长长的号角声呜呜的响起,在长空中激dàng出热qíng的呼唤,一字排开的马队侧脸间竟然望不到边,马蹄刨着地,尘土飞扬,不少骑手手上或者头上绑着丝带,飒飒的扬在风中,当真是无数的豪qíng,数不尽的风流潇洒。
再是随意只求好玩的心态,在这样的长风激dàng下,也会从心底产生一种争斗的心,想要一争长短。
三声号角声起,马鞭长甩,在空中炸开无数的噼啪声,长声的呼喝此起彼伏,整个糙原上顿时马蹄飞扬,尘土激dàng,一个又一个身影在超越,反超越,刚刚开始就是激烈的争夺。
我一夹马腹,身体被马带了出去,徒留一串声音在大笑着,“夜,我们也跑一场,赌十两金子。”
“二十两!”夜大笑着,身体一伏,马身落后我几步,不远不近的跑着。
“外加一颗夜明珠。”我回头丢给他一个狂妄的表qíng,再次拉大两匹马间的距离。
“赌就赌。”论长途御马比赛,夜一定没有我的经验丰富,但是夜是什么人,天才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天才啊,才不过几次颠簸就已经找到了马身律动的节奏,双腿一夹,身体半蹲,俯趴在马上,一抖马缰,片刻之间又追近了不少。
“你赖皮啊,居然用轻功提起不给马造成负担,等于是空马跑么,只要控制方向就行了!”我大声的指责他,甩开鞭子,鞭梢在空中炸裂,马儿四蹄沾地飞驰,不多时我们在追闹中已经将大部分的人甩在身后,身边只有或远或进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