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和他能随便到你我相称?
“墨为文者志,拳为武者器,我用了最礼貌的东西招待阁下呀。”有些无赖,我也看到了他漆黑的掌心,心头竟然有些坏坏的得意,“莫非我换成拳头你就高兴了?”
他站在那,没有前进一步,只是手指飞动,两张信笺慢慢的飞了过来,红艳艳的火漆似三月的桃花。
在信笺入手的瞬间我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几个正楷字,“上官楚烨亲启。”另一张上面则是写着,“幽飏大人亲启。”
给我和幽飏的信?
疑问的表qíng看着莫沧溟,我挑了下眉,“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他冷嗤,“不然怎么样?看你这个女流氓怎么调戏男人吗?”
“女流氓?”我皮笑ròu不笑,“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河那么宽的距离,你见过如此贞烈的流氓吗?还是你的长相让我不得不贞烈?”
与他相见无好话已成了一种习惯,两个人自动的进入备战的状态,在言谈间防御进攻,“莫护卫不走大门而是爬我的院墙,莫不是对我的思念已经到了让你神智失常不会正常走路的地步了?要不要里面歇歇,喝杯茶?”
“不用了。”他冷着一张脸,“下个月,南宫舞星会在‘九音’准备登帝位,他希望你们能来,我只是转达意思,现在就走。”
流星要登基了?这么快吗?
看来莫沧溟真的把他保护的很好,也给了流星真正属于他的身份,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不是白费。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少年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向那至高的皇权帝位,手握天下,笑傲风云。
应该谢谢莫沧溟的,虽然他只是履行了自己身为神族侍卫的职责,但是若没有他的刚正,流星到现在还在想着如何逃避着追杀。
我终于扬起真心的微笑,“谢谢你。”
他听到也似没听到一般,冷冷的表qíng,死板板的面容,硬邦邦的砸出两个字,“告辞。”
“不送!”我懒懒的看着他姿态完美的转身,飞落墙头。
不对,总觉得哪不对。
盯着他的姿态,忽然发现,莫沧溟的习惯似乎是喜欢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姿态,今天他的居然左手软软的垂在身侧,行进间的姿势有些不自然,还有护着手臂的下意识感。
“等等。”我脚下一点,直冲着他的背而去,五指张开伸向他的左臂,“幽飏是流星的师傅,你既然来了不如见见他吧,他一定很想知道流星的近况。”
莫沧溟身体一扭,自然而然的避开了左臂,“我还有事要赶回,暂时不见了,你转达一声吧。”
“别啊。”我的笑容忽然热qíng无比,再一次的抓向他的左臂,“我盛qíng邀请你都不给面子吗?”
他右手手指点上我的脉门,脸已经完全拉了下来,“上官楚烨,你到底想gān什么?”
我瞄了眼他的左手,还是那样软软的垂在那动也不动,“姐忽然发现你很美,想留你下来伺寝。”
话音落,手掌绕开他防御的手指,扣上了他的肩头,在手指碰上他肩头的瞬间,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的一震,牙根紧咬,脸色有些白。
“哎呀,怎么了?我抓重了你?”我假惺惺的顺势滑落手腕,又是有意无意的捏上他的胳膊肘,感觉到他的肌ròu猛的一抽,还来不及感觉更多,就被他一掌拍开,人影从我面前闪开。
他捂着自己的胳膊肘,褐色的衣衫已经沁出了深沉的颜色,从他的指fèng中透出的是殷红。
他受的是外伤,很重的外伤,我不过随手捏了下,就这般的出血,还是在一名神族的护卫身上。
“让开!”他低喝,眼底闪出锋利的光芒。
“坐坐吧。”我手一滑,扯上他的袖子,暗劲涌出,两个人的劲气在暗中相撞……
“嘶……”一截衣袖顺势飘落,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肌肤上一道从肩头滑到手腕的伤痕触目惊心,深及骨ròu。
“这是怎么回事?”我面色一寒,“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刺伤你的?”
他看看被我捏在手中垂落的衣袖,又看看自己的伤口,面无表qíng的转身,“这与你无关。”
“谁说没关系的?”我拦在他的身前,“两天前,我在‘杀手堂’的后院将那个背后主事者刺伤,伤口也是肩头到手腕,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在‘蓝清山’下,你想要带走流星的时候,身边帮你的那堆黑衣人就是‘杀手堂’的人,而这个被我刺伤的人,正是‘杀手堂’幕后老大。莫沧溟,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