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dòng的瞳孔瞬间光彩照人,原先碧绿的眼睛中满是骄傲纯洁,而今流转着的全然是一片魅惑之色。赫连笙轻轻握住挑着自己下巴的手,眼睛斜睨,带着勾人的风qíng。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皮相有多美,如今这无用的皮囊,就是他最后能运用的武器。他淡淡开口,话语间充满着□luǒ的挑逗:“我记得你,韩二爷。二爷如果想要在这里要我,笙儿自然不介意。表哥,你要不要留下来,免费看一场活chūn宫呢!”
赫连笙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令两人都有些怔忪。韩伟豪最先反应过来,他哈哈一笑,拉起赫连笙。挑逗的手沿着腰线下滑,最终留在挺翘的双臀。韩伟豪声音嘶哑地问道:“告诉老子,这儿,有人用过没?”
赫连笙呵呵一笑:“没,就等着今晚二爷来用呢。”
贺宇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他明白赫连笙心里恨他,但却没想到赫连笙居然会为了这一份仇恨,变成如今的样子。那年隐凰别院梅花树下,十七岁的少年温润如玉,浅笑晏晏,如今怕是再也见不到了。这就是他获得赫家的代价,毁掉那个少年。
贺宇仍旧不甘心,他朝赫连笙开口道:“笙儿,只要你告诉我密函的地址,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赫连笙瞧着他,眼底一片冰冷憎恶:“贺宇,我宁愿被狗上,也不要让你碰!不要假惺惺的演戏,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免费欣赏了这么一出好戏,韩伟豪心满意足。他揽过赫连笙的肩膀轻轻哄道:“宝贝儿,咱们走吧,chūn宵一刻值千金。”
二人转身离开,刻意没有去看身后的贺宇。
在贺宇面前的那一场戏用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赫连笙走出那间牢笼的瞬间便浑身无力。韩伟豪在身后虚扶他一把,冷冷的对他说:“没有人可以帮你,你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你拿什么和贺宇拼!”
听了身后的训斥,赫连笙竭力挺起自己的脊梁,让自己尽量不那么难堪的走出贺宇的视线。可在关上车门的一霎那,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韩伟豪默默地伸出手抱住这个孩子,轻轻摩挲他的后背,他知道,眼前的孩子已经心力jiāo瘁,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痕累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成功,就得把以前所有的尊严都踩在地上,只记得生存、和敌人。透过这孩子,他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在那种食人的环境里,放弃了作为人的尊严,踩着尸体活命。就是这份似曾相识,让他qíng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赫连笙伏在韩伟豪怀里,默默告诉自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流gān自己的眼泪,以后,你连哭都不配!”
这是他与他的第二次见面,他满是láng狈,而他却付之以温柔相对。
11回忆(下)
后来的事qíng连赫连笙都没有料到,韩伟豪居然开始教他用枪,教他格斗,教他一切能够快速报仇的东西。他告诉他,想要摆脱仇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亲手杀掉你的仇人。
活在那样的噩梦里,两颗同样冰冷的心互相依靠,汲取彼此身上唯一的温暖,然后qíng不自禁的爱上彼此。对于赫连笙来说,韩伟豪是他的爱人,他的兄弟,他的老师,也是他可jiāo付后背,让他甘心雌伏的唯一。
贺宇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过赫连笙真的会爱上韩伟豪,他原本只是想通过韩伟豪得到密函的消息,然后等着韩伟豪玩腻之后再要回甚至抢回赫连笙。执念太深,便成魔障,贺宇对赫连笙的执念已经成为一种疯狂,最终成为伤己伤人的利器。所以当他从赫连笙的眼里读出对韩伟豪的爱意时,他在吃惊之余感到惶恐和嫉妒,似乎有什么脱离了他的算计。他算对了一切,却唯独算漏了一样。赫连笙固然不会爱上他,可不代表赫连笙不会爱上别人。
在那之后,韩伟豪就发现帮派出现了一些小混乱。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黑帮这种地方本身就是bào力的结合体,可这次,竟然有人试图通过这些混乱搜集证据jiāo给警方。攘外必先安内,韩伟豪和赫连笙不得不暂时搁浅他们的复仇计划,转而去清查内鬼。当所有的证据都指明这次的内鬼跟西南方面有关时,韩伟豪不得不暂时离开京城前往西南处理。
赫连笙甚至记得韩伟豪临走之前的那个早安吻,没有□,只有温馨和安抚。韩伟豪笑着对他说,等所有的一切完结,他们就去江南祭奠太爷爷,在太爷爷面前磕三个头,就当成亲。赫连笙不喜欢西式的婚礼,他更喜欢与自己爱的人跪在天地面前立契。死生契阔,当时的他是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