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不自觉的看向赫连笙开口道:“笙儿,你不管一管吗?大庭广众,也不嫌丢人!”
赫连笙仍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为什么要管?其他人是死是活与我何gān?只要不会伤害到二爷,我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贺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qíng的话语:“那要换做是我呢?”
赫连笙反问:“那么表哥你会伤害二爷吗?”若是你敢,这一世,我定然穷尽一切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贺宇怔了一下,突然明白,原来在这个孩子眼里,自己也只是入不了眼的路人甲乙。不过,赫连笙,就算你现在看不到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躺在我的身下辗转逢迎,做我的一个人的娈宠。我看上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要留给别人。
赫连笙看着贺宇如毒蛇般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心里不由一阵厌恶。他皱了皱眉,对韩伟豪说道:“我们回去吧,我突然觉得不舒服。”
韩伟豪闻言,便放弃戏弄赫伟民,走到赫连笙面前,搂着他离开。
就在即将他出包厢的那一刻,贺宇朗声说道:“笙儿,太爷爷积劳成疾,你难道没得到消息?还是,你已经乐不思蜀了。”
赫连笙的脚步猛然顿住,他没有回转身子,只是静静等待着贺宇的下文。碧绿的眼睛被嗜血的妖异所蛊惑,映衬着他白皙的面容,散发着罂粟般致命的魔魅。想到前世被贺宇bī得走投无路,太爷爷一气之下撒手人寰,他的心里泛上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前世的一切,他的亲qíng,他的爱qíng,全部都被这个男人葬送,而他恨不得碎尸万段的男人,现在却不得不礼貌相迎。所有qíng绪的爆发都需要临界点,而今天的消息只是一个催化剂,成功的挑起了赫连笙隐藏在内心深处扭曲了的恨意。他甚至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这股恨意已经qiáng大到可以蒙蔽他的心神,让他放弃理智。
韩伟豪看到赫连笙的表qíng不对,连忙低下头在他身边耳语:“记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席卷自己的全身,赫连笙稳稳心神,告诉自己不可前功尽弃。待回头时,已经是一副泫然yù泣的表qíng。赫连笙神态慌张,声音颤抖的问道:“表哥,太爷爷怎么了?他老人家究竟怎么了?”
贺宇满意的看到赫连笙的慌乱,暗道这孩子果然还是单纯,刚才的那股子冷淡劲儿一被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慢慢安抚道:“别急,只是初chūn倒寒,受了风寒。毕竟太爷爷也老了,身体大不如前,要是我们这些小辈儿再做些什么吓着他老人家的事儿,到时候可就说不准了。笙儿,我劝你还是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你离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太爷爷也想你了。”
赫连笙咬着下唇痛苦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我晓得了表哥,我后天就回去。”
贺宇点点头表示赞同:“嗯,去吧,刚才表哥的话你好好想想,有些事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哪天风言风语的传到老人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赫连笙的眼睛里闪现过一丝挣扎,又快速隐退。他僵硬的扯着嘴角笑道:“嗯,我有分寸,表哥我就先走了。”回过头,赫连笙的脸瞬间面无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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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冰冷的寒风让连笙的脑袋瞬间清醒。刚才他确实失态了,世家公子赫连笙,只应该是抚琴弄萧,而不应该沾染一丝戾气。赫连笙转过头,闷闷的说道:“我讨厌这样,被贺宇耍的团团转却无能为力。”
韩伟豪怒极反笑,他扳起他的脑袋,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赫连笙,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是在玩火?你还想玩玉石俱焚这一招,真是长能耐了!贺宇现在是得意,可咱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扳倒他,狮子搏兔,慢慢凌迟不是更有趣?别动不动就给老子出这些幺蛾子,让我担心你。要是没我护着你,我真怕你出什么事qíng!”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言语狠厉,可眼睛深处却有着最深刻的柔qíng,他是他这个人一手教出来的,是他塑造了如今的自己,所以不管他变得有多狠辣无qíng,这个人永远不会嫌弃他自己,而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够展示最真实的自己。他攀住韩伟豪的脖子撒娇道:“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
碧绿的猫儿眼中满心满意的倒影着他的身影,韩伟豪qíng不自禁的亲亲他的眼睛,感受薄薄的眼睑在自己的嘴唇下跳动。在众人面前清俊冷傲的人却在自己面前乖顺如猫咪,这种认知让他极其骄傲,不得不说,韩伟豪内心深处有着qiáng烈的控制yù和沙文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