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刚才那样?”知道他听懂了,解开他的哑xué,微笑着点头鼓励道:“你有天生异能是件好事,你现在还小,正是吸收学习新知识的最佳时期。你应该想的是学习更多的知识,让自己变得更qiáng大。那样等你长大了,才能真正的保家卫国。”
对,他要变得更qiáng大!渔娃眼珠一转,毫无预警的便重重的跪了下去。
“你这是gān嘛?”云浩抬手将他托起。
“弟子拜见师傅!师傅是渔娃见过最厉害的人,有师傅教导渔娃,渔娃才能变得更qiáng!”聪明的孩子,拍起马屁来那叫一个顺溜。滴水不漏的话,更是让人无从反驳。说该学习的是他,人要拜他为师,试问他还有什么借口来回绝?
于是乎,在这种啼笑皆非的qíng况下,云浩收下了此生唯一的弟子。从奴隶一跃变成师傅,两人关系转变之快,之大,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当然,也没有人来过问他们的关系。因为云浩是不合法的闯入者,所以他一直都是隐秘存在的。
他们又在附近村子明查暗访了几天,仍是一点欧阳和明远的消息也没有。眼看半个月过去了,云浩再也沉不住气了。人是他带出来的,无论怎么样,他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经过慎重考虑,他决定带着孤苦无依的渔娃沿着那条贯穿羽国的人工河流一直找下去。沿途他们经过了许多村庄,可是,他惊奇的发现他虽怀揣白银却无处可用。
因为在羽国这里竟然找不到客栈,食肆。问了渔娃,才知道原来这里还停在以货易货的原始阶段。因此,他们师徒二人只能以狩猎和野菜为生。用猎物去换回一些生活必需品,野菜成了他们的主食。
秋天出发,两人经过这一路的询访,当他们走到京都羽城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了。他们没想到这一路能走这么远,是以他们出来时只带了单衣。并没有带走渔娃那已经破的看不见本来面目的袄子。
面对严寒的侵袭,功力高qiáng的云浩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对于还是孩子的渔娃来说。那就是真的要命了。尽管云浩已将自己和渔娃所有的衣服都给他穿上了。渔娃仍是冷得直哆嗦。无奈,云浩只能时常运功为他驱寒。只是,这样也只能解一时之困。
他们现在急需的是一件棉袄,或者是一张暖和的棉被。只不过,这最简单的需求,却难住了这位富可敌国的前任武林盟主。越接近羽城,人烟就越浓密。相应的猎物也就越来越少。他们能换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别说这冬天极为重要的御寒衣物,就是要换些火石,食言他们都有难度。
他不知道以前这孩子一个人是怎么渡过这三九寒冬的?然而,为人师尊的他,发现自己脱离了夏侯家的产业之后。竟然连个徒儿的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这让他无比的懊恼和沮丧。
这几年他为羽儿扛起了当家人的重担。并且将夏侯家的事业发展到天朝之外的周边列国。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困难。为此他还时常沾沾自喜,觉得答应羽儿的都做到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所做的那些事,实际上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因为,前面已经有人帮他把所有的事都铺垫好了。他只是需要签个章,了解个大概。下面的人就可以把具体的事qíng给办好了。而他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要去了解下面的人是怎么在运作的?
但是,他知道娘亲和羽儿她们肯定不是他这样的。想想她当初一接手夏侯家,便做出的那些大刀阔斧的改革。哪一项不是jīng妙的好点子?还有她坚持创立的那个审计组。这几年他的哪个决策,不是经由他们那些人用算盘珠子给拨出来的呢?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存在?照他那样盲打莽撞的,别说发展,估计三两下就把老本都赔光了吧!
试想,假如没有历届当家主母劳心劳力的支撑着夏侯家。他们这些从来不事生产的公子小姐们,将何以为生?他们又拿什么来煮酒论英雄?然而,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却一口一个商女的,在心中腹诲为他们创造了优越条件的主母们。
jian商,jian商,都说商人无qíng。他现在才发现,真正无qíng的是那些无所事事。成天把道义,正气放在嘴边的寄生虫们。在这里,连一个孩童都以当寄生虫为耻,而那些江湖人可有为此感到脸红过?
一场冬雪过后,渔娃病倒了。为了孩子,他不能再继续冒寒前行了。他们在城外一个别人用来堆放柴糙的茅糙棚里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