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仅有的几位客人全都露出惊异的表qíng,望着楼梯口方向。孟愈大步跨上来,他不会武功,长地却很是英气,皮肤没有我家男人白,是健康的小麦色,出去这么多日子,更黑了,都成非洲过来的小白脸了。直接往我们这桌走过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对着花姐姐一笑,这对比qiáng烈啊,雪白的牙齿和接近巧克力的肤色,笑着说:“馨兰,我回来了!”
花姐姐转过头没睬他,估计是生气了,他刚才自认是人家的未婚夫。
“你回来了!不到你上司,我那里报到!跑这里来做什么?”我用非常冷的目光看着他。
他点点头说:“我出城前拜托你的事qíng可做到了?你就是这么照顾馨兰的?”他指了指外面说。
“你别乱说,帆梓一直很照顾我!”花姐姐对他剜了一眼,就为我辩解说。
“照顾你,让你出这些乱子?他那个能力大着呢!明明是没尽心!”他继续埋怨我。
我这个火啊,憋了很久了,一下子冒了上来对他说:“你等着,爷去拾掇了那小子!别让你不识好人心!”就要往下走。
“回来!回来!坐下吃饭,我在了还要你做这些事儿吗?”他那个自信而自大的表qíng,让我一下子心里忒不慡了,我龙套也就算了,还要以我的无能衬托他的高大,这个亏我吃的实在太不明不白了。
他示意我看窗外,窗外一辆小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一个老婆子扶下来一个孕妇,我没有怀孕的经验,反正据说能看的出怀孕,五六个月总是有的。那个女子走到方美堂面前,隔了远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泪如雨下,但是声音是哽咽而有点声量地说:“相公!”
那方美堂,估计没想到他媳妇会过来,对着那个女子说:“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相公!你不可这样,妾身看着心疼!就按你说的,休了淑芬好了!妾身愿意让出来!不是平妻,不是兼祧,就是嫡妻。只要相公能够抱得美人归,妾身愿意青灯伴古佛!我李家没势没财也没人了,方少夫人这个位置,我也知道坐不长的。”那个女子低声下气,可那些话明明是控诉吗?之前,他们方家一直宣传李家嚣张跋扈,说这位夫人是位非常专横的女子。
“你这是做什么?”方美堂大声喝问那个女子。
“花小姐,淑芬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在这里,只求你进了方家大门后给我的孩儿一口饭吃!淑芬在这里谢过了!”那女子当街往三元楼那里跪下。
“馨兰,下去把她扶起来!跟她说你不会嫁过去!”孟愈过去拉着花姐姐的手说。
花姐姐皱着眉头看着孟愈说:“这都是你搞出来的?”然后走了下去,她不可能让一个孕妇久跪在那里。
“方少夫人!”花姐姐的声音出现了,“从他方家娶你开始,我就不可能再踏进方家一步!方家的任何事qíng,与我无关!”说完她就转身离开,站在了旁边,凉凉地看着那对夫妻,孟愈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除了黑了点,到也是男的俊,女的俏,好一对璧人。
那女子看到这个景象,对方美堂说:“相公,我们走吧!花小姐身边有人了!相公,淑芬没法子像馨兰小姐那般挣钱,娘家也没了,以后妾身会多做些针线活儿贴补家用的!”
“闭嘴!”方二耐不住xing子了。
周围人一听这话,议论纷纷,再说之前的知qíng人不少,最近的风波,完全是因为这位方二,一路表现为qíng圣的模样,流言在倒戈的。之后,有人说:“当初,方家和花家的渊源,你们可知道?方家从花家拿了多少银子,你们知道吗?花老板,就是被他们给气病了的。后来,他们攀上了李家。李家这次查抄,查出来贪墨了八百万两之巨。你们可知道,李家当年嫁女,也是风光一时无二的。”
方二,实在是个耐得住xing子的人,即便是流言开始转向,他依然目光深qíng不变地说:“馨兰,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往了吗?”
花姐姐微微一笑说:“记得,家里有本账,你们家借的每一笔钱都有记得清楚明白。我叫人誊抄了给你送过去!你也尽快筹措了还来便是!”
“馨兰,你就这么绝qíng?”痛心疾首的表qíng当真纯熟。
花姐姐抚着额头说:“亲兄弟明算账,还是早早还回来的好!再说,我们本来就早没jiāoqíng了!你老拖着总也不是个事儿!”随后花姐姐跟孟愈耳语了一句,孟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