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低头笑了笑看我,复又转头跟太子说:“这陈大人一直以来,有些随xing。拘役本就是让那些案犯在牢里呆上些日子,吃些苦头后能够悔改。这个小偷小摸,若案犯有心悔改,那不拘也罢了。什么人可宽容,什么人不可饶恕!你需能判别!”
太子肃容道:“孩儿记下了!”
阿爹判完了案,四下人也开始走了,他跟着也就出来了。
“阿爹!”我高兴地叫道,转念又想着他的终极大Boss在那里,就不敢再叫了。
阿爹已经听见我叫声了,他寻着声音看过来:“紫儿!回来了?你娘呢?”
我眼神示意他看旁边,阿爹看了看我旁边的太子,又看看了皇上和公公,他眼底有笑,已经了然了。走上前正要参拜。
“表弟!我今日是带着孩子出来看看的!”这句话一出来,阿爹就直起身子来。
多少有些局促地说:“多谢表哥!”这皇帝怎么跟他大儿子一样喜欢乱攀亲戚。
“天色也有些晚了,找个地方带孩子们吃饭去吧!”皇上淡淡地说。
“是!”阿爹回答。
“阿爹,抱!”今天一天又是骑马,又是坐车的,真的很累人了,再说这么些天没见阿爹,心里实在开心。
阿爹看了看我,眉眼含笑。把我抄了起来,抱在手上。
这下把太子给眼馋了,看着我之后,又低下头去,跟着走。
皇上看见了,也伸手将他捞了起来。
阿爹找了家酒楼,要了间包房。李公公和侍卫退了出去,关上门,阿爹还是跪下认真地拜上一拜。
皇上开始问阿爹京城目前流民可多了起来?今年的秋收如何?阿爹一一回答。皇上眉头深锁,最后跟阿爹说,想将他调往东北,那里去修几个大的粮库,用民间的名义从高丽购买粮食,备用明年chūn天的饥荒。
一顿饭皇上和阿爹只用了一点点,而我和太子却吃的饱饱的。
回去的路上,皇上问太子:“今日的案子里,你可还看出其他来?”
太子茫然摇头。
“那个汉子是个心xing纯良的人,一个心地良善之人却兴起了盗窃之心,是为何来?”
太子想了想回答说:“生活所迫?”
“是啊!生活所迫!这个汉子年纪不过三十多岁,按理给人帮个工,寻个吃饭的地方也是能行的。可是,现在京城之地,想要卖身都不容易。你可看见西京那里想要卖身的人排成了长队?”皇上长长叹了口气。
“父皇的意思是,京城外肯定这样的人更多了?”
“恩!”
“那,那些官员的奏报上没有吗?”
“银子之前已经要了去,这个时候还奏这些不是找骂吗?”皇上笑笑说。
“璋儿,我们无法游遍大程的每个角落!但是在京城周围,有些东西我们可以看出端倪!为父从一块糕涨价就能知道今年米粮欠收,从京城能喝到秀全的酒,就知道秀全的百姓日子确实开始好过了。以后多看看,多想想!”说完皇上再次长叹一声。
皇上的脸挂在车当中那盏灯笼的映照下越发青白起来,嘴唇有些微微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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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皇上对太子的课业看的更紧了,很多原来的琴棋书画全部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实用的科目,比如工部的水利常识,户部的财政和户籍常识等等。
所有的课堂进程,那些侍讲也好,太傅也好。全部跟着太子的理解程度来,太子对于工部给他提供那门工事概要课程听的甚为吃力,我们就都听了一遍又一遍,我基本上闷地都快长蘑菇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和我是不是一个心qíng,我看基本上孙家小伙gān脆趴在那里睡觉。而小王爷同学的头如成熟的稻穗弯弯地看着桌子。小将军虽然高傲,但是看他的茫然程度,还不如太子殿下。
到了晚上,我想睡觉了。太子同学还是在他的书房里,使劲的研究那张没有几条线的图纸。我实在忍受不了,跑过去跟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最后问他:“你的,明白?”他居然如茅塞顿开般领悟了。从那天起,他开始课堂上不懂装懂,只看我的脸色,如果一脸了然,就跟太傅说他清楚了。由于,第二天他总能非常清晰回答太傅的问题,因此,太傅觉得甚是欣慰,太子开窍了。实际上我承担他大部分工学和算学的教学,一到吃好晚饭就和他趴在书房里讲这些东西。作为回报,作为这个班里公认的音律、诗词和兵法的差生,他想帮我补补这些东西,被我一巴掌拍飞。最近已经很累了,他jīng力过甚,我还想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