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刷牙子还是牙香外盒都经过改良,又是请专业人员雕刻出怒放的桃花,便有了神魂。昱朝人平均文化低,对文字有着天生的崇拜,牙香盒和刷牙子又刻上文字,瞬间就提升了几个档次,精致不少。
金锦程显然没想到熊家精进的这么快,眼里飞快闪过抹惊喜,旋即压下,不动声色道:“我这次来不只是为了买几支刷牙子和牙香,更是打算和你谈一笔大买卖。”
谈一笔大买卖?
说的好听,用脚趾想唐寿都能猜到金锦程想要什么。
果然听金锦程继续道:“不若你将这三种牙香的方子卖给我,价格你随意开!”
唐寿八颗牙标准微笑:“不卖。”
早料到熊家会是这么个态度,金锦程不急,慢悠悠道:“熊夫郎不用这么着急拒绝,你可以再仔细考虑考虑。以你家现在的条件,我劝你还是直接卖上一笔银子好,你看你家这屋子四面漏风,这般小,来个客人都没地招待,有了这笔银子在玉林镇买个大宅子,今年冬天也好过些。到时候再买个店面,开了油铺,小日子也是蒸蒸日上,何苦守着这么个方子在这里受罪。而且,这方子恐怕也不是你想守就能守住的。”
威胁他,唐寿半眯着眼睛,刚要说什么,一阵劲风从耳边划过,紧接着一声吓破胆子的惨叫,一声脆响,金锦程眼前的桌子就被劈碎,熊壮山持着一把大砍刀阴悷地站在当下。冰冷地陈述道:“你威胁谁。”
他身后保镖唰地齐齐抽出宝剑,金锦程眼前一花,耳边一阵稀里哗啦,再看,地下掉了一堆宝剑,他身后几个护卫各个只剩下腰间的剑鞘,空余一个作战的架势,傻乎乎地似还没明白发生什么。
就连唐寿也看傻了眼,熊壮山莫不是一个隐世的武林高手,要不怎这么厉害,一眨眼的功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本来正在气头上想揍人的熊壮山被唐寿惊诧的满是崇拜的目光盯着,顿时浑身舒爽,看眼前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没那么焦躁了,可以考虑给他们留条狗命。
“放肆,我家主人可是东京金家,四大家族榜首,大郎君官居正二品大员。”
熊壮山抖抖大砍刀,把说话的护卫吓得一个激灵。熊壮山冰冷道:“那又怎样,这是我熊家。”
熊壮山那样子竟半分不怕,完全不像一个见了官就腿软的市井小民。唐寿怕熊壮山是那种天生犟骨头人,连忙起身按下刀柄,将人拉回身后。他听见了,来人身份不简单,在东京很有势力,非普通商人,买卖可以不成,人却不能给伤了。
“我家二郎战场呆久了,脾气不大好。金二郎君说话还是注意些吧,别把好好的生意说得像是要仗势欺压我等市井小民。我想以金二郎君这个身份必不会如此。”
金锦程脸色青白,半晌挤不出个笑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没走,反而住了下来,倒只字不提做买卖的事,只道赶路赶累了,歇息一晚。
本着和气,唐寿就让他们住下来,并不怕夜里他们敢生事端。因唐寿也看出来,这几个人加起来不够熊壮山一个人揉捏的。
安顿下金锦程等人,唐寿匆忙把人拉回自己屋子,压着嗓子,怕被金锦程等人听见,几近气音道:“你那暴戾的脾气给我收敛点,他们可不是村里无权无势的村民,伤了分毫,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威胁你。”熊壮山道:“当着我的面,不行。”
“你……”心里有点,只有那么一点得劲是怎么回事。唐寿板着脸,“那也不行,他们身份不简单,万一硬碰硬,咱们碰不过他们。”
“不怕,碰得过。”
“你以为靠打啊,还得有靠山。”唐寿忿忿道:“算了,估计你是看我被威胁就晕了头,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冒失了。方子在咱们手里,咱们就是不卖,他们纵然来自东京也不敢硬抢。我看他们也就是出言恐吓恐吓咱们罢了,吓唬住了,就从了他们,没吓唬住,也不强求。毕竟咱们的方子说是珍贵,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细心研究,总能钻研出来,不过时间长短罢了。再者,也非一掷千金的东西,他们士家大族的人就是霸道惯了,说话惯例压人,还不至于为这么点银子,真把咱们怎样,闹出一番风浪,弄脏了羽毛。特别是金大郎还是官员,真闹大了,他政敌利用咱们做文章,这么点银子的玩意,不值当。”
熊壮山仍道:“不怕,金家不用放在眼里,他们不敢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