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摇了摇头说道:“错了,你每天都穿黑色完全是教条主义,是墨守成规,即便是晚上也不见得是穿黑色就能更好的隐藏自己,比如我们现在的环境,大地已经是一片白色了,你穿一身黑,一眼就会被人发现,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穿白色,最好有一个白色的披风,这样你伏在地上的时候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侃侃而谈,南宫云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还没有弄清我说的“教条主义”是什么意思,我懒的和他解释,继续卖弄着,“简单的来说,一般隐藏自己方法有拟态和保护色两种,拟态就是使自己的形态更加的像周围的环境,保护色则是用自己的颜色来适应周围的环境,弱小的动物是为了保护自己,凶猛的动物则大多为了捕杀猎物……所以你如果像隐藏自己,在树林里的时候就要穿和周围糙木眼色接近的衣服,在荒原的时候,衣服最好就要是荒糙色的……”。
南宫云听我说完,虽然有些词他没有理解,可是却也大概理解了我的意思,看我的眼色里包含了一丝欣赏,我心里暗暗得意,现在光给他说了点保护色的问题,本姑娘懂的还多呢!好歹也上了十几年学了,什么没学过?
没等我得意完,他又换了一副不屑的表qíng ,问道:“那你第一次见我就装死也算是一种保护手段了?”
我脸上一红,不再理他。
突然南宫云把酒囊扔给了我,是想让我喝酒么?看他一副拽样,我心里有气,把酒囊重新给他扔了回去,冷冷说道:“我不喝,酒能乱xing。”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独自喝了起来,我看了反而更加生气,气冲冲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把酒囊抢过来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好烈的酒啊,呛的我连声咳嗽,顿时觉得一条火线从嘴里烧到胃里。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南宫云轻笑一声,接过酒囊继续往自己嘴里倒,嘴角上却挑了一丝笑意。
漆黑的夜,苍白的雪,凛冽的风,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有身边坐着的神秘的南宫云,这一切都让我觉的那么不真实,那么的不可思异,一股豪qíng突然从心而生,仿佛自己就是那笑傲江湖的侠客,在这江湖中流làng。
南宫云已闭了眼打坐,脊背依然笔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睡的,我睡前他在打坐,醒了的时候他还在打坐,我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是这坐着睡的。他的佩剑就放在身边,我有些好奇,蹑手蹑脚的过去,手还没有触到剑柄,他的眼已睁开。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想看看,没别的意思。”
他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目光如炬,我顿时觉的手足无措起来,总得给自己的好奇心找个借口吧,于是我嘿嘿笑道:“我给你舞会剑吧,你看看,我也锻炼一下身体。”说着便把剑拿起,南宫云倒也没有拦我。
一剑在手,霎时心中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才真的有侠士的感觉,拔剑出鞘,一股剑气袭来,好剑!虽然我不懂剑,可是光是这剑所撒发出来的冷气就已经让我咋舌,看来定是饮了不少鲜血的缘故了。
挽了一个剑花,耍起沈兆天教的那套,越耍越顺手,动作也越来越快,身影已经被剑光笼罩,剑气击起点点白雪,飘舞在身边煞是好看,心中豪气冲天,不自觉便开口唱了出来,“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qíng难独钟
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chūn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
……
一首歌唱完,剑也舞完,身上热已出了汗,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看向南宫云,他早已站了起来,一双深沉的眼睛里,光芒闪动,忽而惊诧,忽而戒备,忽而怨恨,忽而又像是有些赞赏……
我乐滋滋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赞美之词。突然手上一痛,剑已经被南宫云夺去,手腕被他使劲攥住,痛的我惊呼出声,只听得他厉声喊道:“你和沈兆天什么关系?”
我和沈兆天什么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顶多算是朋友了。南宫云捏的我手腕生疼,我气道:“朋友,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