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唯尚先再次勉qiáng地微笑,说了几句话后便拉着吴继清就离开了这个拐角。看着吴继清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景夏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
怎么就觉得……阿川这个冷冰山的死xing格,有的时候还真是令人太慡了呢?
接下来就是景夏跟着周毅去检测异能,纪川呈押送祁扬去找齐教授。最后两人一起约定等晚上回到住宿的地方再见,便在这个拐角分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边带着景夏往一楼的某个房间走去,周毅一边问道:“那个景夏,你有没有觉得你的那个朋友好像挺……厉害的?”艰难地找出了一个形容词,周毅别扭地歪了鼻子眼睛,默默地将“坏心眼”三个字换成了“厉害”。
景夏理所当然地笑道:“你说阿川?虽然我不大想承认,但是他真是一直很厉害。他从小就那样,跟开了南极牌冷气似的,倍儿美丽冻人。”
沉默了一会儿,周毅无语道:“冻人是感觉到了,美丽……”
景夏:“咳咳,形容词而已。”
周毅:“……”
而景夏所不知道的是,那个正和他渐行渐远的“美丽冻人”的男人此时正又转了一个弯,按照周毅之前的指路向着一个幽暗诡异的角落走去。两边原本还能见到的几个人是彻底消失不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光线到了这里不知怎的yīn暗了一些,仿佛是在遮蔽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将一切秘密全部掩藏在无人知道的黑暗里。身姿挺拔的男人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进了那个越来越暗的角落,步伐稳健,不带一丝犹豫。
“真没想到,送我最后一程的居然会是你啊,纪少校。”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声音,祁扬活动了几下手腕,说:“在禁区呆久了,忽然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还真是觉得有点不习惯啊。”
纪川呈没有回声。
祁扬却没有在意,继续笑道:“只是可惜了,难得碰上一个有点意思的人,现在就该永远见不到了。”
脚下的步子倏地一滞,然后又瞬间恢复正常。纪川呈忽然低声问道:“你是在说……小夏?”
祁扬慢慢地勾大了唇边的弧度,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到了现在,我倒是有句话想和你说。”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祁扬继续说:“刚才那两个人,并不适宜当朋友。我想你也知道,一个过于自大,一个内外不一。”
纪川呈抬眸睨了祁扬一眼,道:“吴继清过于自大?”
“只坚持自己以为的观点,将自己放置在道德的制高点,这不算自大?那就自负吧。”祁扬低笑了几声,然后慢慢收住了夸张的笑声,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住:“但是另一个,更加危险。”
纪川呈也同时停住了脚步,转首看向他。
只见男人清秀斯文的脸上全是难得的正经肃然,他语气认真地说:“景夏同父异母的那个弟弟,心思不纯,带有敌意,是个威胁。”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祁扬又忽然笑道:“算了,反正我也只见过一面,这也不一定准确。”
纪川呈眸色一沉:“你也觉得?”
祁扬诧异地道:“难道你也是?”
-----------
这是一间“回”字形的小楼,中间是一座五十多平米的小花园,铺上了具有怀旧风格的暗红色地砖,将中心的绿景地全部围住。与众不同的是,在那片看似正常的糙坪上没有其他植物花糙,只在正中央栽植了一株丰花月季。
重重叠叠的花瓣多达十余层,花瓣厚实,颜色鲜红泛亮。整个花枝巨大,几乎有两米高,花盘也十分庞大,直径约达三十厘米。它便那样霸道地独占着一整块绿化地皮,四围不见任何其他的同类,在微凉的夜风中徐徐摇摆。
景夏略有些好奇地看着那株明显是变异种类的月季,他上辈子来到s市基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层gān瘪的泥土,并没有见过这朵花。他好奇地问道:“周哥,这朵变异花是谁栽在这儿的啊?”
周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忽然听到景夏的问题,他浑身不自在地一抖,gān笑两声说:“能把变异植物栽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地方,除了那群疯子还能有谁啊。”说着,周毅还抖索了几下肩膀,凑近景夏,道:“我可偷偷告诉你,景夏,千万别接近那玩意儿,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