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决定太……太突然了吧,他……毕竟才二十刚出头,心xing不稳定,太年轻,也许,也许是婚前恐惧症,没有准备……
等结了婚,过三五年就好了。
……也许。
……
“周奕。”海宁前些日子沉默的吓人,这几天又自个捣鼓什么东西,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这会儿主动来找周奕倒是有点让人意外。
“怎么?”
“那个姑娘…咳,即将跟你成亲的那个姑娘…很可能根本不是太守的千金,是个远房亲戚家。”这种辛秘是海宁费尽心力调查出来的结果,此刻他说出来却是表qíng淡然,不见一丝邀功急切。
周奕愣了愣,但随即释然。
先不说容貌不像,就是那太守没有六十五也有六十,有个十六岁的女儿确实少见;另外那种bī亲的办法确实不入流,不像能使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的。
找个同族的适龄姑娘做替罪羊……这招真老套。
但又怎样?
“她终归会是我的妻子。”
首先,不宜现在撕破脸,
其次,他……确实正寻找一种安然稳定幸福的生活,这……也许是个机会。
再来,难道他能毁婚不成?
在现代,别说订婚,就是结了婚再离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这里,退婚,不是缺德的毁了人家姑娘一生么。
海宁微微有些黯然。
有时他真的痛恨周奕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原则。
略整理一下qíng绪,他重新打起jīng神跟周奕商量,“我不想跟太守走近,如果借着这个关系,被搅进他那滩浑水就太危险了。若能证实…她…不是他女儿,太守的失势也许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海宁的意思,周奕略为明了,看来海宁心中的正义感又萌发了,他略一沉思,“嗯……扳倒他也好,省得在我们头上指手画脚作威作福……”周奕微一闪神,“……重要的是小心不让我们自己bào露。”
海宁淡然回应,像许诺像发誓,“我不会留下痕迹的……”
即便周奕不嘱咐,海宁也绝不会留下可以让有心人追查的蛛丝马迹,他知道庙堂之上至少有一个人正对周奕虎视眈眈。
游园会上虽然只是瞬间一瞥,但那时的qíng景已经深深印入海宁的骨髓。
太子的深沉qiáng势明显的写在眼睛里,他yù盖弥彰的行为也说明了很多问题。
周奕虽然跟他只字未提,但海宁已经感觉到,周奕被拘禁的半年里,一定发生了某些自己绝不高兴探知的事qíng。
比如,他经常发呆,偶尔脸红……
金秋时节,这门亲事绝不拖泥带水地结成了。
繁琐的古礼被jīng简的再不能jīng简,主要是怕那一晚云雨给人家姑娘留下什么……更难堪的后果。
从此城北那间宅院,终有一丝粉红柔qíng。
只是……那个妻子对周奕来说根本还算陌生人,他对这种xing事完全没兴趣。
对他的妻子的好感还不足已让他乐意亲密碰触,对婚姻的责任也不能qiáng迫自己跟她上chuáng。权宜之下,逃避两天之后的周奕硬着头皮跟他的新婚妻子商量,两人暂时相敬如宾,一切还都待彼此熟悉适应以后……
幸运的是,没等周奕跟他的妻子培养出感qíng,他的老婆被检查出来怀孕了。
第一次就中标,真是太…太厉害了。
在一群毛头小子恭喜钦佩的眼神里,周奕也着实松了一口……起码还可以再拖八个月。
也许有了孩子,他就更适应自己这个已婚身份。
有妻有子,他理想的幸福生活。
在这方面,周奕迟钝的厉害。
若不是难产事件的发生,他能委屈自己一辈子,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跟一个他不爱女人厮混到永远,并且遥遥无期地盼着下一个幸福契机的到来,以期扭转这种并不是他认知里的幸福生活。
但是……还好,那都是如果。
七个半月的婚姻生活随着他妻子的逝去而划上休止符。
这几个月的婚姻生活留下的是周奕对自己理想生活标准的疑问,一对金玉其外恶魔其中的小魔王,和新出炉的帅鳏夫一名。
周奕对着妻子几个月也没把感qíng培养出来,可是对着儿子,只消看一眼,感qíng不用培养就排山倒海的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