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穿枣红色旗袍,细描眉眼,姿色艳丽,盈盈的眼眸透着动人的妩媚,上前俯身下摆,清脆若huáng鹂的嗓音响起“愿爷凯旋而归,为大汗再立军功。”
皇太极嘴角嘲讽的翘起,扫了一眼说话的纳咧氏,“真是难得,你还知晓凯旋而归?”
“爷。”纳咧氏带着一抹娇羞的抬头望着皇太极,低声道“知道您喜欢汉学,我只是略略翻了两本书。”
“凯旋而归不能放在一起用,凯旋就有得胜归来的意思,你以后少卖弄些,省得惹出笑话来。”皇太极直起身子,最后扫了一眼众人,朗声道“贝勒府完全jiāo给海兰珠,你们听从她的安排也就是了,少用点心思,就当为爷祈福了。”
皇太极扬起马鞭,带着侍卫疾驰而去,飞奔的马匹带起尘土,让纳咧氏侧头咳嗽了两声,再也见不到皇太极的影子时,人丛之中嗤笑声“也不晓得自己的分量,想要讨爷的欢心,却连话都说不明白,真真是臊死人。”
纳咧氏察觉到众人的嘲讽,脸上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紧抿着嘴唇,挺直腰杆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冷哼道“我还晓得凯旋,总比那些个大字不识的人要好的多。”
“海兰珠福晋有吩咐,让你们各自回去,好生为贝勒爷祈福。”管家见到她们仿佛要争吵起来,上前说道“哲哲福晋病qíng好转,过几日就会痊愈,海兰珠福晋知晓你们姐妹qíng深,自然惦记哲哲福晋,她心肠慈悲,准你们去探望。”
众人眼睛微凸,哲哲的病说好就好了?纳咧氏敛去那份惊诧,笑着说道“小半个月没见哲哲福晋,我也是怪想的,老天保佑,她终于是痊愈能出门了。”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应和,纳咧氏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也得去给海兰珠福晋请安?看看她还有何吩咐?她可是府里的主事之人。”
“这倒不用。”乌玛缓步走了过来,向众位福晋庶福晋行礼,沉声道“你们的好主意主子知晓,只要你们恪守本分,福晋就会心安。”
海兰珠虽然不相见这些女人,思量了半晌还是让乌玛去管家那传话,皇太极出征府里的事怎么能乱?既然担着管事的职责,那就要妥当才是,也省得哲哲她们暗地里动心思,海兰珠不耐烦琐事,却更不喜欢别人算计去,掌控住贝勒府,可以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中,更自在安稳。
众人眼里透着遗憾,记起刚刚皇太极的吩咐,又想到海兰珠的手段,不寒而栗,连连点头“谨遵海兰珠福晋吩咐。”
乌玛淡然一笑,转身离去,旁边低声议论“看看人家那气势,就是一个大丫头而已,那身衣服头面真是比不了,科尔沁如今竟会如此富庶?”
“你想想小玉儿带来的那些礼物,想想科尔沁的战马,不就全明白了。”众人一边议论一边散去,纳咧氏神qíng闪烁,扯动嘴角,姑侄相争,看看科尔沁到底会支持谁?
“姑姑,您还是先把汤药喝了吧。”这场突如其来的病,让布木布泰消瘦上一些,下颚都尖尖的,穿着淡huáng色的旗袍,更多了两分的柔弱,端着汤药来到站在窗前神qíng落寞的哲哲身边,低声道“姑姑,您想开一些,贝勒爷此番出征,必会平安的。”
哲哲茫然的目光落在布木布泰身上,低咛“你也叫他贝勒爷了?”布木布泰怔了一瞬,将汤药递上,轻声道“姑姑,还是喝药吧,调理好身子才有将来。”
“将来我还有指望吗?”哲哲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接过汤药碗将药汁饮尽,用丝绢擦擦嘴角,语气里透着后悔,“我太小瞧海兰珠的手段,轻轻松松就将府中大全夺了过去,爷又宠着她,岂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姐姐她?”布木布泰闪过一分嫉妒,随即垂眼隐去,扶着哲哲坐在椅子上,她站在一旁,手中捧着青花瓷的汤碗,波光流转间露出一丝困惑“她的xing子同别人都不同,别人想要而不可得的,在她眼中却弃如糙芥,姑姑,姐姐虽然看着娇弱,却xing子分坚韧,用起手段来让人猝不及防,她从小师从于范文程,那人如今可是贝勒爷看重的谋士,听闻贝勒爷就算不言听计从,范文程若是说上几句姐姐的好话,在贝勒爷定会加重分量。”
“还有此事?”哲哲仿佛来了jīng神,攥紧布木布泰的手,柔声道“你和她是亲姐妹,从小又一起长大,自然知道的清楚,你同姑姑说说,海兰珠到底是什么xing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