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眼里迸发出耀眼的光亮,手臂收紧她的腰肢,“果真如此?”海兰珠觉得他的身体都有些发硬发烫,低笑道“不过,你得告诉我,阿敏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对你最近可是恭敬的很,我偏不信他会突然改了xing子?”
见皇太极没有说话,海兰珠眼神有一抹黯然,难道还不行吗?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皇太极摇头,轻责道“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又怎么会不相信你?你同她们不一样,是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当我不在府中的时候,我甚至能将正白旗jiāo给你,海兰珠,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海兰珠抬头怔怔的看着他,见他并不像说笑,眼里透着感动,却撅嘴道“我才不管你的事呢,就是好奇阿敏怎么会比以前还老实?难道是那一脚的作用?”
“他是怕死,他阿玛哈尔哈奇的死,给了他太大的警示。”皇太极知道海兰珠总是嘴硬不肯服软,也并不为异,低声将阿敏贻误军机致使努尔哈赤受伤的事低声的讲了出来,最后面容有几分得意的开口“就凭这一点,阿敏就不敢背叛。”
“你还是要谨慎,谁晓得会有什么变化?阿敏那人,好色贪杯,容易被人拉拢住,代善、莽古尔泰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我当然晓得。”皇太极虽然嘴上答应,却并没有往心中去,事qíng往往总是不断变化的,考虑的再周详也有意外发生。皇太极抱起乖觉的海兰珠,享受时隔一年的鱼水之欢,这个夜晚果然有时火热非常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又见私qíng
天命十一年五月,冰雪融化,正是农忙播种时节,海兰珠外出视察庄子qíng况,见到被翻种的土地,种子已经埋下,今年兴许又是一个丰收的年份,庄子上的汉人见到海兰珠都恭敬的行礼,他们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知道一切规矩都是四贝勒大福晋定下来的,让他们不再朝不保夕,颠沛流离,虽然关外是苦寒之地,可还是能生活下去,甚至生活的比关内更好,毕竟此时已经是明末,阉党是最猖獗的时候,大明的税赋很重,绝对没有海兰珠定下的宽松。
汉人虽然在后金受些歧视,对这些普通老实的百姓来说,不沦为奴隶,就很知足,在他们心中在哪都是被压迫的人,中原又何尝没有地主恶霸?他们对海兰珠真心的感激。
虽然不太敢上前说话,但海兰珠还是能察觉到他们的尊敬,脸有些臊得慌,其实她有做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站在稻田边望着远处的正在猫腰耕种的人,脸朝huáng土背朝天,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大福晋,您该回府去了。”旁边站着的范礼低声提醒,海兰珠紧了紧披在肩头湖水蓝的披风,轻叹“范礼,其实老百姓要求很简单,太平盛世,衣食无忧也就是了,可哪怕这最简单的要求,在如今的乱世也达不到,其实我…我更希望……”
海兰珠转身离去,风中低叹传入范礼的耳中“我更希望大明能出现一个有作为的皇帝。”
范礼看着动作行云流水般骑马而去的海兰珠,目光有几许苦笑,他知道海兰珠对中原的喜欢甚至超过蒙古科尔沁,若是真是有前世的话,她应该就是汉人,范礼停顿半晌转身离去,身上的苦涩更重,中原大明会再出现有作为的皇帝吗?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大明由于税负过重已经激起了民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成就了多少糙莽英雄?大明皇帝端坐在深宫大内,宁远大捷,重创努尔哈赤,让上至皇帝下到百姓群qíng激奋,仿佛能一举灭掉后金,在他们的印象里关外始终是蛮荒苦寒之地,鞑子粗俗不懂礼节,平定鞑子指日可待,党争愈演愈烈,而取得宁远大捷的袁崇焕也卷了进去,更了后金喘息的时间。
历史虽然发生偏移,但还是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着。努尔哈赤上了年岁,又被火pào所伤,更由于兵败憋了一肚子的气,xingqíng烦躁,伤势并不容易好转,总是反反复复的,等到伤口化脓,努尔哈赤心中才有些紧张,不再张口闭口就是雪耻的话,安心的调养,可年岁大了,怕死多疑这些都充斥在努尔哈赤的心头,几番折腾下来,显得他更老迈上一些,就连大夫也说不准,他会不会突然就离世,毕竟伤口化脓可大可小。
大妃阿巴亥由于当时留守汗宫时的表现很让努尔哈赤满意,自然复宠,地位更加的巩固,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阿巴亥渐渐地摸透了努尔哈赤的心思,也看得明白,自然不会再同四大贝勒有所牵扯,而是牢牢地掌控住汗宫,手中握有权利,才能为多尔衮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