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面色一僵,愤恨的摇头,“不用您的好心,我们府里的事qíng,大妃不用cao心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cha手你府中的事,小玉儿,我明白的告诉你,你怎么对待布木布泰或者多尔衮的其他女人,那是你的事qíng,我永远不会cha手。当初我就曾经说过的,说话办事要看场合,显然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海兰珠说完这话,扭头不去看小玉儿。吴克善的福晋——自己的嫂子低垂眼帘坐在那,这一切她应该是看到了,布木布泰受的委屈,她兴许会哥哥说起。虽然哥哥他们更在意自己,可是布木布泰始终也是寨桑的女儿。
“大妃。”布木布泰感激的低泣。海兰珠连连摆手道:“布木布泰福晋,你千万不用如此,从那封书信之后,你在我眼中也就是多尔衮的福晋而已。”
众人吃惊的望着一脸平静的海兰珠,那封信?这是什么意思?眼里探究的渴望更重,因为一封书信,就断绝了姐妹qíng谊?布木布泰眼圈泛红,手指甲在掌心划出红痕,明白海兰珠这是在提醒她。布木布泰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来:“是我对不住大妃。”
“你明白就好。”海兰珠一眼都懒得看她,拉着自己的嫂子问起乞颜氏的状况,并让她明日再进宫叙旧。海兰珠觉得还是要把布木布泰的事qíng告诉给吴克善知道,省得让他觉得自己不顾姐妹之qíng。
“怎么了?看着你不太舒服。”皇太极侧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海兰珠,随后瞟了在她旁边的众人一眼,警告威严的目光让她们心跳加快,纷纷低头,不敢面对皇太极的目光。海兰珠轻轻拍拍他的手,扬眉笑道:“没事,你别吓她们,我只是觉得有点闷罢了。”
“放手,放手。”就在此时传来舞女的惊呼,海兰珠凝眉望去,一名喝得醉醺醺的部族首领拉住场中的舞女意图不轨。海兰珠轻声问道:“他是谁?”
“科尔沁属部之人,非要随着你哥哥前来盛京。”吴克善的妻子抢先开口。海兰珠按住皇太极的手,大殿里慢慢的寂静下来,众位旗主贝勒都望向海兰珠,是她制定的不许在酒宴之上调戏舞女的规则,是不是会为了科尔沁的人破坏?而且那人据说还同赛桑沾点亲戚关系。
海兰珠星眸含笑,低声对旁边的吩咐两句,乌玛点头离去,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先放开她?”
“呃。”男子抬头望着已经站起身来的海兰珠,喝得发木的脑袋混浆浆的,勉qiáng维持着神智,大着舌头说道:“大妃,呃,堂妹,只是一名舞女,您赏给我得了。”
乌玛返回将鞭子递到海兰珠手上,海兰珠平静的笑道:“既然你要请赏,那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海兰珠的眼底锐利突现,扬起手中的鞭子,jīng准的抽在了他的胳膊上,男子吃痛的松手,这一鞭子抽醒了他的醉意。海兰珠并没有停手,接连抽了几鞭子。大殿里鞭影闪现,无论是旗主贝勒还是蒙古首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执鞭的海兰珠,这手法着实不错,看来科尔沁的格格是得罪不起的。
皇太极端着酒杯身子靠在椅背上,眼中含着一丝的回味,唇角上扬。呼啸的鞭声让他想起初见海兰珠之时,拔刀斩杀海东青,在他通报姓名后还敢向他抽鞭子,更何况眼前的人了。皇太极抿了一口美酒,眯起眼睛,若是自己拉拢的部族首领,海兰珠恐怕会有点顾虑,不会这么直接。
阿敏此时觉得下身疼痛,他也想起海兰珠当时那一脚来,望了一眼四周越发兴奋的众人,阿敏撇撇嘴,难怪自己被海兰珠揍了之后这些人总是旁敲侧击的询问。看笑话,或者说看海兰珠收拾别人,确实蛮过瘾的。
“大妃饶命,大妃饶命。”男子躲闪着鞭子,向吴克善发出求救的信号。吴克善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
皇太极拉住海兰珠的手臂,轻声道:“好了,为了一个混人累坏了自个儿,本汗会心疼的。”
海兰珠停住了手,‘嗖’的一声收回鞭子,向四周望了一圈。抽鞭子也是运动,海兰珠的脸颊染上了绯红,更显得娇艳上几分,平顺气息之时,衣衫被撕扯的有些不整的舞女突然跪地,含泪道:“叩谢大妃为奴婢做主,叩谢大妃。”
分散开的十余名舞女全都跪地拜谢,海兰珠胳膊僵硬,心中泛起一分的难过,她虽然有心怜悯她们,可是却无力改变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们既然已经沦落为舞女,这恐怕兴许就是她们的宿命,自己之所以挥鞭子,主要缘由也不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