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月?这么说,她几次回曹府赴宴的时候,石姨娘就已经怀了身子了,可是她明明遣了芍药去问的,石姨娘总推说没有,连她也要防着么?
别说是武氏,就是俞筱晚心里都不舒服了。好在石榴不是她什么人,她也没多做纠结,便岔开话题笑问道:“听说敏表哥月底就要赴任了,不知与韩府的婚期定下来没有?”
武氏蹙着眉头叹道:“就是没定啊。爵爷几次差媒人上门,韩相爷都说不急,可是……待三年之后,敏儿还不知能不能调回京城呢,若还是外任怎么办?别说敏儿今年二十二了,就是三年后,韩五小姐也有十八了呀。”
俞筱晚暗想,逸之私下与韩二公子的jiāoqíng似乎不错,不知能不能帮忙问一问,韩相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在问好之前,她不打算先告诉武氏。
武氏想了想,摇头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急了。那时大姐那么在意儿女的婚事,可是现在睿儿的婚事没有着落,雅儿虽然定了十一月出嫁,可是平南侯府那边却是淡淡的,送来的聘礼……唉,瞧也不怎么看重她
俞筱晚顺着改了话题,“贞表姐成亲的时候,我没去送亲,燕儿表姐的婚事可不想错过了,舅母记得差人来提醒我。”
武氏顺着这话应下,又小声地道:“敏儿要我跟你说,这阵子张长蔚大人时常过府来找爵爷,不知在商量什么事儿。大姐她……虽然还没搬出家庙,但是爵爷已经多派了几个婆子去照顾她了,里面的被褥和一应事物都更换了新的。”
俞筱晚心中一动,向武氏笑道:“多谢敏表哥了,这个人qíng我会记下。
送走了武氏,俞筱晚凝了眉深思,逸之已经打听出来,摄政王爷得知了舅父讨好太后,将玉佩和金刚经送给太后的事儿,因而开始疏远舅父,平时没少挑他的刺。舅父急得不行,正四处找靠山呢,都求到逸之的头上了,此时跟有心结的大舅子张长蔚又凑到了一块儿,只怕在商量什么大事。
武氏到底年纪大了,似乎已经不得宠了,石榴却又这般防着自己……恐怕是已经完全被舅父给收服了,俞筱晚不屑地笑笑,石榴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飞上枝头了么?恐怕没这么容易。
想了想,俞筱晚从自己的百宝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叫来芍药,低声吩咐她道:“明日一早去曹府给石姨娘送些礼品去,恭喜她得了喜讯,另外告诉她,吃药怀上的孩子,恐怕会有些怀不稳,问她想不想我再给她开稳胎的方子。记得进屋之前,就将这瓶子里的药粉洒到礼品上,只需一点,别露了馅。”顿了顿,她笑着补充道:“你放心,只是让脉象看起来象要滑胎,我不会拿无辜的孩子下手。”
芍药将瓶子收好,严肃地保证,“请二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将事qíng办好的。”
次日一早,芍药就带着赵妈妈准备好的礼品,去了曹府,回府的时候,说石姨娘没说什么。俞筱晚不急,那药粉要一两天才能生效,石榴一开始肯定会求助于曹府请来的大夫,可是没有她的解药,是治不好的,总有求到自己头上的一天。
因为逸之答应任职,摄政王很快就下了旨,任命他为巡城御史。逸之也换上了官服,人模人样地带着顺天府的衙役去街上闲逛,他生得绝世倜傥,与其说他看百姓们在gān什么,还不如说是百姓们在看他来得贴切。
自从逸之当了官后,每天听逸之谈起上街时的趣事,就成了俞筱晚每晚的娱乐节目。直到九月初的一天,君逸之神秘兮兮地提前跑回府,笑嘻嘻地道,“想不想出府?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俞筱晚早在家中闷得发慌了,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我才跟母妃说,今天肚子疼的。”楚王妃唤不来儿子,慢慢将主意打到她这个儿媳妇身上,俞筱晚可没法象逸之他们那样直接拒绝,只能借口身子不适不过去,弄得她现在连自己的屋子都不大敢出了。
君逸之便道:“那我就是带你出府见智能大师,让智能大师给你诊脉。
说着搂着晚儿进了内室,让丫鬟服侍她换了衣裳。
待坐进马车出了府,俞筱晚才问道:“什么好戏?”
君逸之嘿嘿一笑,“你不是让我派人盯着怜香么?她真的跟你睿表哥私下jiāo往,上回我没说,只让人跟着,今天嘛,你瞧瞧这时辰,我估计你表哥忍不住要动手了,所以就让人通知了越国公。嘿嘿,越国公的脾气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