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峙,没有人敢上前打破,应该说,大家早就有多远逃得多远了,谁敢在这个时候接近即将喷发的火山?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男人冷冷地一甩手,将小小的婴儿扔了出去!
伴随着圆滑的抛物线,婴儿几乎要落到地面!然而古怪的是,襁褓中的小人儿并未落地,而逝稳稳地定在半空,漂浮着。镜头放近,婴孩凉薄的唇边绽开一个无声的笑容,似是讥笑着他对面那个表面沈稳如山、实则暗地里咬牙切齿的男人。
冷王确实快爆发了。
此刻他的心qíng,如同冰山下的滚滚岩浆,迫不及待地咬一涌而出!大婚在即,她却连同那几个男人一块儿失去了消息,只留下这个麻烦的小鬼。
尽管清楚她是被迫的,他却仍是忍不住满腔的怒意,在胸口处澎湃难平。为何她就这般招蜂引蝶?为何要招惹那么多男人?他有预感,无休止的纠缠开始了,而他永远也摆脱不了妻子被人觊觎的命运,不是他守不住她的心,而是她早已失了心。
他最害怕的事qíng还是发生了,那三个男人联合起来,将她掳走,他早料到,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做的天衣无fèng,一点踪迹也无处寻。他们将她藏得滴水不露,他用尽一切办法都寻不着,师尊闭关,同样无法寻求帮助,待平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满心的茫然焦躁,没了她,他就没了根,没了中心,不知道该漂往何处去。
至于他们的孩子,既然她都不要了,那他还要来gān嘛?而且每次看见那双诡异的眼睛他都会莫名烦躁,直觉上,他排斥那个孩子。
随手将孩子扔给属下,他离开了神殿,开始漫长而枯燥的寻妻之旅。
就算是千千万万年,他也要找到她,在找到她之前他不会回去,没有她的家,零落死寂,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就这样,他漂泊着,在各个时空中辗转,而这段孤独而冷寂的日子,让他生不如死。
两百年,仅仅是一晃而过,他却如同在佛像前乞求了两千年的苦僧。
他的妻,到底在哪个角落,又会受到如何对待?这些,都让他深深焦虑着……
经过某个熟悉的时空,那个美妙的国度,他犹豫了下,却终究没有迈入,因为那里残留着太多的记忆,有甜蜜的,有伤qíng的,现在的他,已承受不起那些过往的伤痛……
因她失踪而缺了一角的心,再被挖开一块,就空了……
然而,他没想到,犹豫间,他错开了,这一次的错过,就是两百年的离别,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东方左左闭上眼睛,却仍旧无法忽视男人qiáng烈的存在感,她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果然……
沦为他们的禁脔,被肆意玩弄,每天除了莋爱还是莋爱,做到她昏过去再把她弄醒,身体被亵玩得不剩丝毫尊严,他们羞rǔ她、凌nüè她,而她却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怜惜和心疼,这样的他们,她恨不起来。
为什么?
也许、也许是因为对他们的歉意么?或许是吧?她对他们心存愧疚和同qíng?所以放纵他们对自己为所yù为?
呵,东方左左,骗鬼去吧!
她问自己,倘若再让她选一次,她是否能够再次说出那番绝qíng的话?她能否如之前一般狠心?这个问题的答案,在看见雷王在她面前放肆地进入另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如平地雷般炸起。
摸摸脸上的泪水,她怔忪原地,无法动弹。
她……哭了。
愣愣地,一时间她无法分辨胸口突然的窒息从何而来,抖动着纤长的睫毛,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根原本属于她的生殖器,那根曾经留恋不已地在她体内进出的xing器,此时正穿cha着另一个女人的yīn户。
心头一阵阵的绞痛是为何?
眼眶涌上的酸意是为何?
发抖的双腿是为何?
变得困难的呼吸又是为何?
用力眨了眨gān涉的眼皮,她缓缓扯出个苍凉的笑,原来……她错了……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不知不觉竟让他们进驻了心房,到底从何时起他们就越过她心中的防线了?被她刻意忽略的悸动,在这一刻,轻易将她击溃。
现在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多么自私的人,总以为他们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她,总认为他们的爱理所当然,火王说的对,她的傲慢和漫不经心、她的贪婪和自私,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心狠狠摔伤,对他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她的心里,想当然地认为只要一回头,他们都会眼巴巴地跟在身后,乞求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