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自己可以忍受,就算流下来,也不知道我能忍多久,长此下去,终究会变成对你的伤害。”他要的爱,是霸道而自私的,容不下瑕疵、容不下多余的沙砾。
她不怕!
踮起脚尖,不顾还在肿痛的嘴唇,她颤抖地亲吻他凉薄的嘴角,吻沿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一直落到他胸前,整个过程里,她是疯狂的、从未有过的热切和主动。
然而,他没有丝毫反应,挺拔的身躯站得直直的,任她撩拨。
她终是心凉了,慌了乱了,痛了哭了。
留不住,她就知道,留不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人分享一个女人……
她只是痴心妄想,抱有参与的奢望,或许他会留下也不一定,而如今,事实嘲笑她太天真,嘲笑她异想天开,享齐人之福岂是这么简单?
“阿冷……呜呜……”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她支撑不住了,无力的身体滑落在地,但还是抱着他的腿,脸蛋隔过布料贴在他腿部肌ròu上,痛哭出声。
他一动不动,只是小腿轻颤了颤,似是那灼热的泪水烫着了他。
她扯着他的裤管,哭得像个孩子,全无形象。
手指动了动,不知为何似被下了定身术一样僵硬着身体,脚也迈不开,那哭声让他好难受。
孕妇终究太过脆弱,他们都忘记了这个事实,在又一次抽噎不止的胸口窒闷时,她感觉到腹部开始抽痛起来,一阵一阵的,痛得她连呼吸都紊乱了。
她倒在他脚下,那倒地的声音如惊天雷把他聪迷离的神思中震醒,那张苍白的脸蛋上犹挂着斑驳泪痕,她抱着肚子蜷曲在他脚边,一声声呜咽,无助又惊慌。在他抱起她时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阿冷别走好不好?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挽留你,可是……可是我不要你离开……阿冷,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很坏,我很坏……”
她闷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用仅有的意识死命抓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痛得神智不清。
“对,你恨自私,你是个小坏蛋。”他抚额,叹了叹气,边为她治疗边擦她的泪水。看到她脸色恢复红润之后,搂紧了她,自言自语道,“你让人又爱又恨,怎么办,我不想退出。”
她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连睡梦中也不忘紧抓着他。
留意到这个举动,他的心有些甜,有些涩。
罢了罢了,她是他逃不开的牵挂,甜蜜的负担……而时间还如此漫长,这场七个男人的战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在她毫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七个男人惊醒了第二次谈话,确切地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谈话。
气氛有点古怪,为了这样一个荒诞的目标,他们同坐一桌,心境不比从前,因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得意者得意,失落者失落。
其实向来,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只有一个,他们要共享一个女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的事qíng。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没有人bī他们,是他们一直在bī她。
舍不得离开,做不到放弃,那就留下。
“婚礼,还是越快越好。”
末了,东方炽低沉的嗓音敲碎这片宁静,而这句话,像扩散的某种魔法,带得一众人脸色千变万化,如同被吸住了思绪,攀爬在悬崖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这一点。
“嗯”。
雷王得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冷王那张没有表qíng的脸,率先点了头。
“就在这两个月吧,否则等小可爱肚子打起来可不方便了。”云王得笑容带了温度,邪魅依旧,却真诚万分。
“我去请师尊为我们主婚。”火王得脸色也稍稍显出柔和,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得问问宝贝想要什么形式的婚礼。”东方琅弯起了狭长的双眸,笑得分外妖孽,他等了两世,才等来的相守,此时此刻,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还能有什么形式?琅,你不会想八个人围成一圈一起夫妻jiāo拜吧?”东方煌鄙视地看了眼二哥,想想那场面都忍不住抖了抖。
殊不知,这句话又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涟漪。
八个人的婚礼,一个新娘七个新郎,无论放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不是惊世骇俗的?这个认知让他们再一次认清楚他们即将成为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这个事实,一时间,心下不由得滋味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