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云水儿看见一脸羡慕的东方远,不由得眯起眼睛警告道,“小胖子,你要是敢像上次一样破坏我的好事你就死定了!想跟妈咪逃跑可以,你得先减肥,否则就别拖妈咪的后腿!”
小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忙不迭点头,呜呜……他好惨哦,只不过“圆”了点,老是被欺负被骂,妈咪都说他很可爱的啊!为什么bào力老爸骂他不成材、姐姐觉得他是累赘呢?
看着走远的两道身影,原本在树上休憩的清逸少年叹了口气,唇边泛着秀雅的笑意,眼睛里却是狡黠的灵动,东方衍笑道,“家里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可不是吗,只要他们亲爱的母亲大人离家出走,那几个男人就会撒下天罗地网地开始寻妻之路,这些年被男人们压在五指山下,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被男人们压榨得忍无可忍的东方左左总是会找得到办法让自己藏上好一阵子。
“老妈真可怜。”火烈对自家老妈给予无限同qíng,毫不客气地贬斥自个儿的老爸,“对着那个满身肌ròu有粗鲁的糟老头,也只有她受得了了。”
风轻轻chuī过,冬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温和,寻得人昏昏yù睡。
只听见一阵微弱的翻书声,此时,家里的老二发话了。
“父亲们无名无份跟了母亲那么多年,她还对昔时qíng人念念不忘,是有点过分了。”
雷眠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麼。
“老二,你这话从何说起?”东方衍习惯了雷眠这说话的调调,也跟着用那酸书生的qiáng调。
雷眠抬头淡淡地鳖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道,“戒指。”
火烈与东方衍恍然大悟,这小子还真观察入微,真以为他什么都不关注!
“说起来,似乎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老妈摘下来过,可是,几个老爸手上都没有戒指。”火烈摸着刚毅的下巴,那双血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发觉了什麼好玩的事qíng一样。
“唔……我倒响起来了,老妈跟老爸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的婚礼,没说过与婚姻有关的事qíng。”东方衍眼里也浮现感兴趣的光芒。
“既然父辈们都没有提供,那就是有隐qíng的,我劝你们还是别去讨打。”
雷眠警告着,又把头埋入书堆里去。
这时,那间锁了三天三夜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是混乱的咒骂声,男人压抑的粗喘……
家里的女主人和小公主“终于又逃跑了。”
火烈掏了掏耳朵,对云水儿chuī了个口哨,浓眉一扬,翘起大拇指,“你好样的!”
云水儿回了他一个张狂的笑,“你放心出去混吧!等老妈被抓回来了我通知你。”
被东方左左bī着去上中学的火烈此时如脱缰的野马,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火烈刚走,东方衍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缓缓走进来,他挑眉,笑着迈开了脚步,“这就不打扰了。”说着,顺便拎起一颗圆滚滚的ròu球,小胖子颇为郁闷地被哥哥拎着走了。
树下唯剩一书生尔。
书生也识趣。
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边走边喃喃自语着:
“送上门的‘阳’,‘贞cao不保’矣!”
失笑,失笑。
“阳哥哥……”一声娇柔至极的呼唤,能揉碎了男人的心。
某个未走远的书生脚下一个踉跄。
祁阳gān笑着,也不再纠正这个混了辈分的称呼。对于这个左左的大女儿,他是从小看到大,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一来她就爱粘着他,一声声“阳哥哥”地叫,小时候叫叔叔,长大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改了称呼。现在都十五岁了,在他眼皮底下长成了个小淑女,亭亭玉立,越来越漂亮。有一次刚好碰见追求云水儿的男生追到她家门口来了,不知怎的,他的心口有种闷闷的感觉,像被人抢了自己的宝贝一样。
宝贝?!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是犯病了,因为最近这种窒闷感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当看见云水儿跟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时候,甩去脑中莫名其妙得懊恼,他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呵呵,水儿,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