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相信他亲自前来芜州仅仅只是为了代表他们秦家、代表凤崇业表达他们对老太君离世的慰问。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理由,一定有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正在或者说即将在芜州地界上发生。只是不知道这与以芜州为根本的叶家会不会有所关联。
就在如花胡思乱想的揣测着秦沐阳到芜州的真正目的时,门口再一次传来了骚动。
“青州尚氏,尚楚贤、尚楚歌公子到。”又一个在大魏极为响亮的姓氏从传唱来宾的人口中传唱出声。
随着声音的落下,双个年纪相仿相貌有三公相似的年轻公子一前一后跨进了灵堂的大门。靠后走在右边穿着一身天青色素服,脸上有着几许淡淡哀容的就是在场大多数叶家人都认识的尚楚歌。靠左边走在他前面穿着一身青玉色掐银边长衫,俊脸上有些酒色过度模样的应该就是她久闻其名的尚家嫡长孙尚楚贤了。
他们俩人如同先前地秦沐阳一样,依着规矩在老太君的灵前恭谨的行礼、上香。与先前的秦沐阳不同,他们是尚家人,老太君也是出身青州尚氏。也就是说他们算是老太君的娘家人,在接待的级别上当然与其他外家人不同,所以叶清和在与他们寒暄几句后就让老爹亲自招待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至如至终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跪在灵堂右边一个不显眼位置地如花。有了先前秦沐阳突然出现带来的震撼,尚楚歌与尚楚贤的到来虽然也让如花有些小小的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尚家毕竟是老太君的娘家,尚楚贤作为尚氏嫡支的嫡长孙前来凭吊实属正常。而尚楚歌能在叶家附学完全是因为老太君的缘故,可以说没有老太君也就没有他尚楚歌的今天。
他出现在老太君的灵堂之上才是正常地,之所以让如花吃惊也只是因为她以为从那次掳人事件之后再也不会在叶家看到他的身影了。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而且是来到了叶家在芜州府的本家。
就在老爹领走尚家地两个人后没多久,大哥叶云嵘再一次的出现在了灵堂里。他跨进灵堂的大门后就走到叶清和身旁低语了几句。然后又再次匆匆的离开了灵堂。
如花不适地感觉更加严重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地体温有再次飙升地征兆。她本来苍白地小脸现在不用她看也知道一定是绯红异常。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一个医术颇为高明地大夫。如花小心地从自己随身荷包里摸出了一颗自制地药丸吞了下去。
不过就在她自以为没有人注意地时候。一直在她边上地叶文佳忽然对她道:“如花姑姑。你在吃什么?”
他地声音有些大。让附近地一些人都朝他们这一边看了过来。众人不明所以地视线让如花有些难为qíng。此时地她再一次庆幸头上罩着地白麻布能遮住自己地脸。
叶文佳并没有想过要为难这个“体弱多病”地姑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地声音有点大。他只是他与其他人一样。一大早就跪在了这灵堂上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现在又累又饿。早就有点挺不下去了。所以看到如花在吃什么东西地时候。就更是勾起了他饥饿地感觉。
叶如芸正在距离如花不远地地方。听到叶文佳地话后就款步走了过来。在如花耳边小声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会?”
她在说话地时候脸靠如花地脸庞很近。放在嘴边遮挡声音地手不小心碰到了如花地脸上。如花身上不正常地热度就这样传到了她地手上。让她有些吃惊道:“天啊。你地脸怎么这么烫?快。快回房去躺着。我给你叫大夫再来看看。”
如花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把拉住了正想要扶她起身的堂姐叶如芸。道:“没关系,我就是大夫。发热是好事,我才吃了一颗药丸,一会儿就会好的,你别太担心了,我有分寸的。”
“可是----”叶如芸还想再劝。
“没有可是,我没有事。”如花坚定的摇头,不过看到叶如芸很是为难的样子便道:“最多我答应你,如果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就回房去躺着。我可不想让祖父他们担心。所以我一定会注意的。”
“燕州洛氏,洛良洹公子;元州萧氏,萧书逸公子到。”就在如花说服叶如芸的当头,大魏四大世家中另两家的代表也联袂而来。萧书逸自是不必说了,自己与他也算是熟人了。如花一眼就认出走在左边的那个身着紫衣脸上有着萧家人特有傲慢的青年公子就是十几天前在茗品楼见过的萧书逸。那能与他并行的另一个三十来岁更为年长有着一脸谦和之态的人应该就是洛家派来的代表,刚刚通报的那个叫洛良洹的人。这个人如花并没有听过他的大名,不过看到萧书逸对他的态度好像很是恭敬,再考虑到自己在京城也不算见识广博,想必这人应该是在洛家有着一定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