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没那么简单,大晋朝廷之事就是我卫凛之事,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包括你在内……”
皇甫凛说着深深的望了楼盈盈一眼,只看得楼盈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你别这么看我,我说过不帮就是不帮,我可以向你保证肯定不会把你今天所说的话泄露出去。”
楼盈盈急yù脱身的反应逗得皇甫凛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看在楼盈盈眼中却好像宣判了她的死刑。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不管我是否会杀你灭口,就算勒楚天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皇甫凛幽幽开口,果然又让楼盈盈的预感成了真。
“勒楚天……”楼盈盈满脑想的都是怎么跑路的问题,反而把最关键的人物给忘了。“卫凛。你不说我倒忘了问,这勒楚天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皇甫凛说着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神qíng,思索片晌才沉声道:“他是朝廷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却并非是我的朋友。”
楼盈盈莫名其妙的看了皇甫凛一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们朝廷的密探还分门分派不成?”
皇甫凛闻言竟当真点了点头,“朝堂中门户之争向来激流暗涌,我隶属当今圣上的直属卫队----铁卫,而勒楚天则是鹰卫的暗探,算是太师李宪祖的手下。”
“原来如此。”楼盈盈听罢露出了然的神色。
大晋朝太师李宪祖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人人皆知的事qíng。只不知道在梁家兄妹这件事中皇帝和李太师又分别处于怎样的立场。
想到这里,楼盈盈问道:“那你给我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勒楚天看到时反应相当奇怪呢?”
“他的反应很奇怪?”
“是啊,我感觉他对我起了杀机……”回想起勒楚天当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楼盈盈心有余悸的瑟缩了一下。
皇甫凛看得出楼盈盈没有说假话,微一思索便知问题恐怕出在勒楚天的身上了。
他一直知道太师李宪祖有派人暗中监视梁家兄妹,而这块令牌就是与潜藏于浩云山庄里的密探联络之用。当初皇甫凛曾想让楼盈盈假冒接头之人与勒楚天接触,为的是试探李宪祖究竟有什么yīn谋。而自己则隐身暗处也好见机行事,只是后来事qíng有变他才打消念头,却没想到隐错阳差还是叫楼盈盈bào露在了勒楚天的面前。
“看来事qíng没那么简单,我看你还是稍安勿燥的好,否则引起勒楚天的怀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鹰卫的爪牙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楼盈盈本想趁早抽身,可是当听说勒楚天竟然也是朝廷的密探之后就觉得事qíng没那么好办,而皇甫凛的话无疑把她所剩无几的希望之火彻底扑灭……看来她只有选择与卫凛合作一条路可走了,必竟眼前这男人还算根正苗红不是吗?
皇甫凛和楼盈盈两各人怀心思,是以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你的手怎么样了?”
房间里本是因为两人的沉默静了下来,未想皇甫凛突然开口打破了房中的沉寂。
楼盈盈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一看之下才反应过来皇甫凛是在问自己前几日被勒楚天陷害时受过的擦伤。
“已经没问题了。”楼盈盈笑着把手举到皇甫凛的眼前。又道:“你的药还真的不错,这几天都没怎么痛过,而且也结了痂。”
“那就好。”皇甫凛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省得叫人说了闲话。”
“怕什么?”楼盈盈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你现在是我大哥,我找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吗?”
皇甫凛闻言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忖当初自己管这丫头叫妹妹的时候,她可是横眉立目满心不qíng愿,没想到现在反而是她时时把这件事挂在嘴边,想想心qíng还真是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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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盈盈向来信奉“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所以在她明白自己已经搅进了这潭浑水之后,倒也没有极力的反抗。总之,楼盈盈觉得如果能让当今皇帝欠她一个人qíng,那自然是好事一件,虽然大晋朝没有女子能当官一说,但封个公主郡主应该还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