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_作者:海飘雪(270)

  我就此噎在那里,他忽地向段月容看去:“不过……朝珠夫人虽是绝代风华,确然说到底女子当以温和恭顺为美德,”他淡定而笑,凤目却是猛然放出尖锐的光芒:“长此以往,既便拥得良人爱女,终是鸠占凤巢,依墨隐看来,亦不会长久。”

  说罢,对着我温和一笑:“多谢君老板的赏宴,告辞啦!”

  我走出水晶珠帘,急忙唤着齐放送客,原非白同韦虎的身影却快速隐于夜色中。

  回首怒瞪珠帘,段月容的身影有些模糊,里间传来他的声音寒如冰霜:“把小姐带下去。”

  接着却听一声巨响,他竟将满桌酒菜全掀了,众人惊吓着跪下。

  他看着一片láng藉,胸膛起伏,隔着水晶珠帘,看不清他的表qíng,我无声地走了出去,不去理他。

  我到夕颜的房里安尉了半天,夕颜抱着我有些发抖:“爹爹,夕颜错了,不该吵着吃河豚,娘娘生气了,怎么办。”

  我抱着夕颜,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半天,又轻声给她唱了半天蓝jīng灵,她才犹带着泪珠进入梦乡。

  我回了我的房,却见段月容恢复了男装,冷着脸坐在那里。

  我的心qíng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收到了王爷的信函,那军饷没有问题,只是需给我些时日,让我从几临省的分号那里调些银子过来。”

  段月容冷冷道:“我来这不是为了银子,没有你的的银子,我们也照样能进攻叶榆。”

  我叹了一口气:“既没什么事,那就早些睡了吧!”

  算了,今天我就去西厢房睡一宿吧!

  段月容却已经抓住了我,迫我转过身来:“今儿你很高兴吧?”

  “没有。”我好累。

  “还说没有?你同原非珏同出同进那么明显,连我在前线都知道了,不就是想把他引来吗?”他厉声对我说道,冷笑几声:“你苦心经营这几年,见了qíng郎心中当是万分甜蜜吧,敢问花西夫人,心中究竟念着谁?是踏雪还是那个练无泪经忘了你的非珏?”

  我满腔心酸,轻易被他勾起,我看向他,怒火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久久地才惨然一笑:“你扪心自问,如今我不男不女,有家归不得,是拜谁所赐?”

  他眼中的盛怒立时化为一片死灰,我忍住眼泪轻轻推开他,刚打开房门,却听见一阵缠绵的琴音传来,我敛声细听,乃是从钱园传来的,而那首曲子正是我八年未闻的长相守。

  立时我如遭重击,那满腹悲凉辛酸,刹那间化作泪如泉涌,我咬着嘴唇,艰难地向外挪动脚步了。

  段月容猛地将我拉回来,关上房门,挡在我跟前,眼中狠戾:“你哭什么?又在悲什么?”

  我无声地抹着眼泪,一边绕过他仍然向门外走去,他却又将我揽住,甩向chuáng间,又粗声问了一遍:“你在哭什么?”

  我天旋地转中,却见眼前一双盛怒的紫瞳,我的心中一骇,却听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冷冷笑着:“鸠占鹊巢?”

  “我占了又怎样?”毫无预兆地,他忽地开始撕着我的衣物,在我耳边低吼着:“我纵容你这么多年,让你做你喜欢做的事,自己整日扮个女人,不过是想让你的心里忘掉他,记得我的好,我从不曾用武力迫你,不是没有解药,不是怕你身上的生生不离,只是想看你对我真心的笑容,可是你……”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他撕去我最后的遮蔽,在我身上狂肆着游走,狠狠道:“我何苦委屈自己,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却把她们一个一个全当成了你,今天我占了你,明天便带着你却狠狠地羞rǔ他,看他还敢不敢说格老子的鸠占鹊巢?”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奋力挣扎着,踢打着,段月容停了下来,似乎有些吓着了,口气软了下来,嚅嚅道:“木槿,你,可是……可是我弄痛你了?”

  我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说不出一句话,像一个普通的女人,被bī到绝境,无力反抗命运,只是看着他不停地,绝望地哭泣着。

  段月容满脸痛苦地爬过来,不顾我的踢打,只是拿自己手上的袍子裹住我,尽量柔声道:“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他了,等我攻下叶榆,我就娶你做我大理的王后,然后我们一起生一堆夕颜,好吗,木槿,莫要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