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丽书说:“你骑马走吧。我等天亮再回去。”
丽书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现在是晚上,一个男人走夜路是不太方便。”
现在想到了,早gān什么去了,我不满地想。
最后结果那天晚上丽书也没有走,一直在旁边规规矩矩加柴火,时不时偷看我一眼。追赶的人竟然也没有追来,不知道是知道自己追不上放弃了,还是根本就是追错了方向。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马蹄声吵醒的,睁眼看见前面我娘铁青的脸和一队城守士兵。
起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丽书的外衣严严实实盖在我的身上,而她人和我的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真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我想。
没有任何意外,我失贞的消息三天之内传遍了全城,本来有几户来我家提亲的人家也再不来献殷勤了。娘气得把书房里所有的瓷器都砸了,爹只会在屋里抹泪。
我虽然觉得有些憋屈,人反而轻松起来。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再担心嫁给那些鼻孔朝天自以为是的女人,刻意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
就这样到一年后,终于出现一个愿意要我的女人,是我三叔家的女儿。不过她提出的条件是我的嫁妆包括了十七个铺面,五处房产,还有一大堆其他的条件——这几乎是我家家产的一半。
我的这位好姐姐还极其体贴说我入门后会好好对我,除了她的正夫外,我不用对任何人低头。
很好很qiáng大。
当然更好更qiáng大的时候,虽然只是做别人的二夫侍,我娘和爹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这起婚姻的可能xing——我是娘唯一的孩子,我家在城中算是颇为殷实的人家,所以我这位好姐姐把主意打到我家家产上一点都不稀奇。
当我打听到爹娘快要动摇的时候,直接回房抽一把剑,不顾无数仆人侍子的阻拦到了外厅,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剑过去,直接将这位好姐姐的头发削去一截。
所有人都吓傻了。
我这个好姐姐直接跌坐到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眼睛都直了。我可爱的未来岳父岳母大人也都躲到一边,盯着我手里的剑,色厉内荏的喊:“你想gān什么!?”
我一手持剑,嘲笑道:“胆子这么小,还配当我妻主!”
娘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香君,你胡闹什么?那你未来的妻主了,你想做什么?快把剑放下!”
我头也没有回,笑意更浓,提着剑向地上已经小便失禁的女人走去,蹲在她身边轻轻的捏了捏她煞白的脸说:“长得真不错。”
然后直接把剑cha进她撑在地上的手掌——我很小心的避开了要害。
一声惨叫冲天。
“我们将来的孩子想来会长得不错。”我站了起来,拔起剑,中指蘸剑尖的一滴血,忍着恶心舔了一舔,无比诡异地看着已经不知道是痛昏过去还是吓昏的女人,“放心,你死了以后,你家的家产都会一分不剩的落到我们的孩子手里的。”
经此一回,那些本来有意仿效这位好姐姐来我家提亲的人家也都绝了心思。
娘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为了绝了娘的心思,我开始考虑招女子入赘,但是又想到唯一来的是个别有用心的,只怕将来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gān脆直接领养个女儿让她姓姬算了。
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我其实是很想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把那个女人做掉……好吧,我真是太狠毒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践,导致我悲催日子的罪魁祸首回来了。
丽书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所居住的城池。但是进城摸底不久就听到了我传闻,稍微打听了便知道那个嗜血又失贞的疯男人说的是我,然后就直奔我家来了。
她来的时候打扮很十分光鲜,身后两个身手极佳的“仆从” 捧着价值不菲的礼物,大张旗鼓的来我家道谢,闹得几乎全城人都知道有贵客上我家的门。
当然她的说辞比事实要好听许多,说是那日被仇家追捕,xing命攸关之际不得已抢了我的马……如此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最后的意思是,我今天的处境都是她造成的,而且我当初对她也有救命之恩,她愿意对我负责,聘我为正夫。
娘虽然最开始对她说法有疑问,但是当我出面确认了她的身份后就立刻表现出极大的热qíng。不能不说丽书的演戏功夫十分到位,从行头到用词,她甚至能够和我娘这个酸唧唧的文人相谈甚欢,让我娘对这个未来的贤媳从头满意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