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以陆颖的骄傲,她是不可能配合端睿演戏来维持自己的苟延残喘,这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种种记录都现实,陆颖绝不是个怕死的人。
然而事关重大,她还是不能这样就判定端睿的话是真的,孟获想,她必须继续观察。
“人我带走了。此事你要记住保密。”孟 获道。
“她……”陆观张了张嘴,她很想问问这个女子到底犯了什么事qíng,会被如何处置?但想起孟获一再qiáng调的军事机密,又看见她此刻煞气外露的眼神,生生咽下了想问的话,只道:“晚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有她的下落了?”司徒端睿惊喜道。
她在都城中寻找敏敏的下落已经三日了,又不敢大肆宣扬,只能令人暗中搜寻,可是至今毫无进展。两夜未眠让司徒端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过此刻从孟姨府上的小厮口中听得这个小厮,她立刻就容光焕发了。
“睿小姐,大将军请你尽快去一趟,她有要事与你商量。”传信的小厮带着自家主人的口信一路跑来,喘着气完成自己的使命。
“我知道了。”司徒端睿一拉马缰,调转方向大将军府。此刻她的心恨不得如同利箭一样飞去。
然而有时候你越是心急的时候,事qíng越是不如意。
司徒端睿被两个华服少女拦住去路。
“哟,这不是瑜王府的大小姐嘛?真是难得一见。赶得这么急到底是想去gān嘛啊?”一个蓝衣少女明显是找茬,伸手拉住司徒端睿的马缰,不让她离开。
“就是,把姐们差点撞下马来,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了?会不会太没有道德了?”另一个紫衣少女站在她的另一边,将司徒端睿的退路拦住。
自从十三年前一系列事qíng发生后,瑜王府没落了,在众人眼中本来就是温和xing子的司徒端睿越发的变得懦弱了。她极少出现在皇宫中,也几乎不与权贵世家子弟jiāo往,因为在这种场合总是免不了被其他人揶揄嘲弄,而面对这种qíng况,她也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反抗他人的欺rǔ。
若是在平常,司徒端睿倒是不妨与她们敷衍一翻,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哪里有心qíng呢?
按捺着心里的怒火,司徒端睿尽量语气温柔道:“对不住两位,只是端睿今日真的有要事在身,改日一定向两位敬酒赔罪。”
若是平常两人对司徒端睿冷嘲热讽两句,也许就放过她了。可是今天一见她真的面有急色,不禁戏弄之心大起,两人相互打了个眼色,笑得格外猥琐,仿佛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
“什么,跟人打起来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跟人打架?”孟获拍着桌子,恨不得司徒端睿的耳朵拧上三圈。
小厮忙将自己看到的经过讲了一遍。
孟获听完,怔了怔,叹了一口气:端睿这个孩子!
九岁那年,这个孩子几乎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偌大个瑜王府从风光无限到门可罗雀,对这个孩子的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就磨利了她绵软的xing子。作为瑜王仅剩的血脉,端睿不得不扛起全府的重担,学着长大。可是墙倒众人推,朝堂里除了她之外,也只有对瑜王死忠的几个旧部还肯对她照料一二。但时间越长,在三王府的打压下,这些旧部也仅剩下自保的能力了。孟获看这孩子可怜,于是向皇上私下推荐她了。
皇上将端睿扔到了齐国最大的qíng报头子身边学习,其实也是给她一个机会,要活要死全看她自己。于是这个孩子十岁开始参与qíng报收集工作,十七岁正式掌管大齐皇室的qíng报网。孟获不用打听也知道端睿付出了何等的努力和代价。只是她的身份不能曝光,既然都城人都这样认为司徒端睿是个没用的家伙,端睿便也顺水推舟这么伪装着。这样即便她三五个月出任务不在都城露面,也没有谁会怀疑她什么。
已经伪装的十几年,如今突然打破,只是为了一个陆颖,孟获只觉得阵阵心疼。
“去把小姐叫来,我有事qíng吩咐她。”孟获微微思量了一会,实在不放心让陆颖这个隐患留在外面,当场便决定让女儿去给端睿救场,自己亲自去一趟陆府。
“不知道大将军找晚辈何事?”陆观从刚刚小厮过来通报就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虽然孟秦总是往弟弟身边凑,但是大将军府向来与陆家没有太多jiāo往。而且,就算来她家要找也是找祖母或者母亲,怎么今天这位孟大将军指名道姓要找她,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