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看了看女儿的表qíng,不满的哼了一声,再回头看看儿子脸上微微失落的表qíng,不由得对这个陆敏生出些不满。
“敏敏,这次你可以放心了。我上次与赫连将军见面的事qíng被瑞王挑了出来,可皇祖母不但没有责备我,今天还说既然原来是母王手下的人,我也算她的旧主,亲近亲近也无妨。可以你没有看到,司徒瑞当时的那张脸,青得跟什么似的。”司徒端睿大步走进来,一气说完后灌了一碗茶,舒畅的叹了一口气,喜气洋洋的看着妹妹,一副讨赏的样子。
薛少阳站在一边,放在手中的笔,向后靠了靠,笑道:“看来现在皇上对瑜王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之后我们不妨放手大gān,只要不越过瑾王府,想来皇上是不会对我们变qiáng有太多忌讳的。”
她转头看见司徒端敏依旧是不惊不喜,只是默然听完,点了个头表示自己知道此事,又低头看向案上。而司徒端睿却露出有些失望的表qíng。薛少阳的笑意中的喜色黯淡了些:皇上对端睿越好,对端敏也就越……她只得假装不知,向端睿笑道:“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把老黎和赫连都请来大家一起用个晚饭吧。等到什么时候老朋友都集齐了,我们像当年王爷在的时候,好好热闹一下。”
司徒端睿兴致又上来了,立刻表示赞同,然后跑去找管家吩咐此事。
薛少阳瞄了一眼正在抄录《齐梅集》的司徒端敏,还好端敏虽然心思深沉,却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不然皇上如此厚此薄彼
,姐妹两人总会生出嫌隙来的。
“照你这种说法,只是那陆敏自己说有家室,却不曾有人见过。朕倒是听端睿提起过,此人的家人似乎在边界上全部遇难,她既然如此qíng深意长,而又没有夫郎在身边,想必夫郎也在那场祸事中丧生了。”司徒朔豪慡地笑道,“怎么,你不是也看中这个小家伙了吧。”
陆漾连忙笑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观儿和端睿同时看重一个人,倒颇是难得。而且按照观儿的说法,此人文采超群,待人还算温和,而且洁身自好,若无家室,原本是可以考虑考虑。如今小双年纪也大了,微臣一家也不一定要他加入高门,只求他心中满意就好。”
司徒朔微微笑起来,这陆家倒也是知qíng识趣,不枉自己重用她们。陆双也诚然是因为此时耽误了,顺水人qíng做做也无妨,想来陆漾也更会感恩戴德吧。
“这事简单。过些时日选个好日子,在宫中办一场赏花宴吧,让都城百官和世家门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家里的青年俊杰们来游玩游玩——朕让端睿把那陆敏也带上,让小双好好挑挑。”
陆漾露出又惊又喜的表qíng:“陛下,这怎么当得,犬子的婚事只是小事,怎能当得陛下如此大动gān戈?”
司徒朔哈哈一笑:“有什么不能?小双为了朕的计划耽误了最好的嫁人时间,朕赔他一个如意妻主又如何?再说了,chūn暖花开的日子办一场游园会也不错,你就不要再唧唧歪歪了。”
陆漾忙谢恩不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突然发现这本书在什么长生殿榜上,心想这是神马榜,是讽刺我更得慢呢,还是更得慢呢,还是更得慢呢?
161 …
小时候的印象在脑中慢慢清晰起来,她原记得碧泠湖的岸边原来种的都是一色桃花,每当chūn天来了,映得湖里湖上都是一片云霞之色,在晴日的傍晚,若有火烧云,则衬得更是犹若仙境一样美妙。
桃盛云霞,水静如璧,仙衣兮如织,缱绻兮难叙。风轻若舞,发扬凭意,人笑兮如花,相携兮绵忆——这是母王写的字句,拿给父君点评,被他取笑“qiáng征乱引,辞藻堆砌”,然后恼羞成怒。
“桃盛云霞?”司徒端睿见妹妹口中喃喃,于是笑道:“你倒是看见什么都喜欢念两句诗词。”
“这是当年母王写的,你可记得?”司徒端敏站在水边,拂袖一抖,将落在身上的一朵桃瓣抖进湖里,目光随着飘dàng在湖面上的桃瓣,慢慢dàng漾离岸
“我可没有印象了,这可多少年了。而且我记得母王没写过这种文绉绉的字句啊?”司徒端睿有些奇怪。
司徒端敏想了想,“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母王因为这几句被父君嘲笑了好久,自然不肯拿出来再‘丢人现眼’一回。那日应该是母王父君进宫来探我,正好遇上这桃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