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的几个门客更是震惊加羡慕,司徒端敏在看到huáng金到收下这段时间中,竟然一眼都没有看过司徒端睿,竟似是丝毫没有把自己主子的意见放在心上。
然而正在众人都在转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司徒端敏却又轻轻叫了一声好。众人这才回过神,原来下面的歌舞表演已经结束了。
司徒端敏问:“谁是班头?”
一个中年女子恭恭敬敬的上前来磕头:“是小人。”
司徒端敏淡淡道:“跳得不错。赏!”
一抬手,刚刚的百两huáng金就赏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
这可是足足百两huáng金啊,一座小城一年的税赋也不过如此!
而司徒瑾和司徒端和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百两huáng金虽然不菲,但还不在她们心上,但是司徒端敏这种举动,无疑是在打脸!
司徒瑾的重金赠与,不管是好心还是歹意,但至少明面上是态度有礼,竟被一个平民拿来打赏几个舞伎?最不可原谅的是司徒端敏那种轻飘飘的态度,不用多说一个字就让人感觉倒她心里的想法——司徒瑾送的真的只是一份买茶的钱,只够她用来打发舞伎而已!
这比一开始就拒绝还要侮rǔ人。
“你——”司徒端和跳起来就要骂,被司徒瑾抬手拦下。
司徒瑾虽然拦下了女儿的怒斥,但是显然态度也十分不悦。不过,她刚刚在对方显然不愿意的qíng况下就把司徒端敏至于瑜王府的重要xing捅了出去,将对方bào露在众矢之的下,对方就立刻毫不客气的下重手削她的面子,说起来也不过是出口气而已,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她还不至于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好了,今天还有正事要谈。其余人等就下去吧。”司徒瑾终于决定停止试探,进入正题了。
不一会,这间房就只剩下司徒瑾母女,司徒段睿及司徒端敏。
见到司徒端敏没有退场,司徒段睿也不说话,司徒端和只好瞪了前者一眼,也不再做声。
“今天请两位前来,是有要事告之。”司徒瑾面色严肃起来,仿佛她要说的是什么生死大事。
司徒端和小心地取出一叠信件,递给两人。
司徒端敏与司徒段睿对望一眼,接过信件,一一翻看,不料才看到第一份,就觉得心头巨震。她按捺下胸口反复冲击的热血,继续耐心地翻看,直到看完所有的信件,几乎感觉到喉头的腥甜。
司徒段睿同样是痛色满面,拿着其中一份信,手不住地发抖,信上写的是:“……瑜闻女亡,必急返,寻隙劫杀之。”而她刚刚看过的一份信中写着:“……雪花糕,此女素喜。余有奇毒,银遇无变。”
数封信件都是当年瑄王与瑞王,谋害司徒端敏和瑜王夫妇的机密信件。
司徒端敏见端睿双目赤红,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已经难以镇定。她起身走了过去,轻轻将手按在姐姐的肩膀上,帮助她安抚qíng绪。
但司徒瑾显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端睿,这些信件都是本王历年来小心收集的,花费了不少时间,也牺牲了不不少人手。不过能找出凶手,也算值得。端睿,血海深仇不可不报!若不是她们,你妹妹怎会死得如此悲惨,你的母王怎会无故去世?瑜王府又怎会没落十几年,你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听着司徒瑾满脸悲戚的述说,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倒真会觉得这真是个为侄女cao心的好长辈!
司徒端敏何尝不知道司徒瑾想做什么。先前放出瑜王府与孟家联姻的谣言,也不过给司徒瑾制造一些威胁感,让她觉得瑜王府已经快要脱离控制了,这样司徒瑾才会被迫想方设法让瑜王府与其他两王对上,消磨瑜王府的实力。而这样她才好顺手把司徒瑾拖下水。
司徒端敏先想的是不管司徒瑾出什么拙劣的招数,她都会接下,但是没有想到司徒瑾竟然拿出与母王父君被杀,自己被害有关的书信。
自己早已经经历了那一场生死,回头在看,虽然气愤,却已经没有那么惊心。而端睿却是看着自己和父母的尸体入皇陵的人,那一年,她也不过九岁而已。这些信件显然真得将端睿的心神打乱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指望端睿能够冷静应对了。司徒端敏将目光转向这对居心不良的母女:“瑾王殿下拿这些书信出来,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