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找庆亲王商量。这不失为一个除掉裕王的好机会,想必他也会动心。”
“把朝廷地粮饷运丢了,耽误了西北战事,恐怕我们家还是脱不了gān系。”江月昭忧心地说。
“这个倒不怕,我们家可以先筹足这笔银饷,暂时顶上,等寻回了朝廷的那笔,不怕皇上不还给我们。”容尚天说道。
“爹。这拨钱粮,什么时候起运?”容毓飞问。
“正在筹备,十五日后起运。”
“时间足够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说服庆亲王给予协助。”容毓飞说,“不如我明日再去趟万翠楼。先将这事说与花妈妈。”
江月昭听了,思忖一下。便道:“这种事花妈妈恐怕做不了主,不如直接与庆亲王商议。现在特殊时期,我们家也不好与庆亲王过往密切,以免引起裕王的警觉。这事不如我去说吧,我明儿去一趟八王府,央八王妃将庆亲王请到八王府中,在那里商量,应当是稳妥的。”
“如此甚好,小昭明日就跑这一趟吧。”老太君同意了。
“今日听花妈妈说,江南苏家因拒绝出银子,被裕王的人一夜灭门,恐怕我们容府也难逃此劫。我有个想法,既然此战难免,不如时间由我们来定,我们有备而战,总比被他打个措手不及要好。”
“噢?”大家望向江月昭,“由我们定时间?怎么定?”
江月昭便如此这般一说,众人对望了几眼,纷纷点头。
第二日,江月昭乘一顶青轿,去了八王府。
八王妃见到江月昭,很是高,拉着手嘘寒问暖,话一顿家常。
江月昭便说:“庆亲王最近可常来看您?他前几日跟我说,要我新写的书,我还想找他商量此事呢。不知王妃这几日可有见到他?”
“你算来着了,他昨儿捎话,说得了展子虔地一幅什么图,今儿要拿来让你义父品赏呢,说不得一会儿就能到。你要有事找他商量,就先等等吧。”
江月昭在心中暗道一声:太好了,就知道来这里找他容易,这下编好的话儿也不用说了,只等着便是了。
“小燕,你去王爷的书房知会一声,若庆亲王来了,赏完画后到我这里来一下,郡主找他有事。”八王妃吩咐道。一个侍女领了命,去传话了。
江月昭便陪着八王妃一边绣着一幅云水图,一边闲话着家常,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听门外侍女通报:“启禀王妃,庆亲王来了。”
江月昭心说,来得可真快呢。
就见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龙眉凤目,丰姿洒落,一身月白的撒金绣云纹曲裾长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华美贵气,正是庆亲王朱尔衡。
八王妃一见朱尔衡,眉开眼笑:“还道要等你很久呢,这不就来了?”
“给皇婶见礼了。”朱尔衡先拜见八王妃。江月昭赶紧起来yù行礼,却被朱尔衡拦下了:“郡主不用客气,免了吧。听说郡主要找我商量书地事。”
“我们还是另找一处说话吧,在这里说这些,王妃听着无聊,也扰了她的清静。”
八王妃刚想说不碍事,朱尔衡抢了先:“那去花园中的望月亭如何?”
“就听王爷的。”江月昭应道。
王妃只好吩咐了下人,准备了茶水点心送到望月亭,朱尔衡当先,江月昭随着他出了王妃屋里。往望亭走去。
两人一边走着,朱尔衡见附近无人,便说道:“我怎么不知道郡主有新书呢?”
“呵呵……这个倒没撒谎,我确是在写一部新书,如果王爷有兴趣,可以送给你瞧瞧。”江月昭坦然应道。
“噢?那先谢过了,我一定要讨来阅赏一番。”朱尔衡笑道。接着又说,“上次借马,差点儿借出乱子来,着实让我心惊了一阵子。郡主果然不是凡人呢,每次出府。都闹出偌大的动静来。”
“我也奇怪呢,怎么我看起来象很值钱地样子吗?那天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呼啦啦就把我和相公围在中间,叫嚷着要拿住我换三百万两银子,我当时就想呢。乖乖!我值这么多银子呢!可不能随便让他们抓了去。谁知一说不给,那起子人马上就刀光剑影地往我身上招呼,幸亏我相公厉害。要不您现在见到的,就该是一位蜂窝郡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