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宫侍答应一声,又要上前拖起周福珠和雪儿。那秦真儿就站在周福珠的身侧。心中一急,抖开剑冲上去,bī得两位宫闪身躲开,就要与她缠斗在一起。
“真儿快退下!”江月昭不愿意见到事qíng失控,出声制止道。
那朱尔玲正愁抓不到把柄,见此qíng形。指着江月昭斥道:“你少在这里装蒜。若不是你指使,那丫头敢对我的人动手吗?我看你们全要造反!”
江月昭一听。这小公主明摆着要耍浑放泼,大发雌威了,辩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她脸一沉,直视着朱尔玲问道:“怎么?公主不会想连我也一起罚吧?”
“你当本宫不敢罚你吗?”朱尔玲恨恨地望着江月昭,多日来积压在她心头的妒忌和怨恨,此时一齐爆发出来。她恨不能夺过一把剑来,将屋子时所有胆敢跟她作对的人,一一砍上几剑。江月昭见她象受了刺激的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心中暗叹一句:这会儿要是有个专业地心理医生,给这位小公主做个心理辅导,或者来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谈判专家,该多好啊。可惜这个朝代,还没这两种职业呢。唉!不知道自己的心理辅导水平,能不能安抚得住这位小姑奶奶,她可是杀人不用偿命的主儿啊。
“公主好大的火气,我记得上次公主生病时,井大夫跟您说过,切忌动怒。不知道公主现在身体可有不适?”
江月昭没说这番话的时候,朱尔玲未觉身上有任何不妥。可是听了江月昭的提示,她突然就觉得头有些发晕,胸口闷闷地。
“都是你们这些人,生生要气死本宫!”朱尔玲抚住胸口,后退几步坐到椅子上,一副痛苦的表qíng。
“公主身体不适,先扶公主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qíng,等公主身体好了再说。”江月昭赶紧顺着台阶就要下。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老太君喋喋不休的声音:“我老了,再也经不起这生生死死的事qíng了,公主给老身个面子吧。好好地一个家,今儿伤一个,明儿死一个,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啊。公主还是开恩吧,要是雪儿真有个三长两短,老身也要随她去了。”
一边说着,老太君已经在容夫人的搀扶下,进了屋子,直接来在朱尔玲面前,跪了下去:“公主要是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吧,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少活个三年两载的…”
容夫人见老太君都跪下了,也随着跪在老太君身侧。
朱尔玲一见这阵势。火气冲顶,更觉头晕:“老太君这番话是何用意?是在指责本宫惹事生非,胡搅蛮缠吗?”
江月昭听了老太君的满腹怨言,只想抚额长叹:这老太太自从带上曾孙后,xingqíng越来越象小孩子了。此时说这番话。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她正yù再上前开解,却听朱尔玲咬牙说道:“你们一个个地,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我今日要是不立一立这个威,以后我也不必在这府里过活了!你们不是都甘心受罚吗?好吧,愿意受罚的,全都给本宫跪下!”
此时老太君和容夫人正跪着呢,众人听了公主这话,面面相觑。江月昭见此qíng形。赶紧走过去跪到了老太君另一侧。其他人一见主子们都跪下了,也都跟随着跪了下去。那秦真儿紧握剑柄,气呼呼地犹疑了一会儿,满脸不忿地跪在了江月昭身边。
朱尔玲一见这qíng形,肝火大盛,怒极反笑:“哼!你们真道法不责众吗?本宫偏不信这个邪!宛娘,回宫去带几个慎刑司的嬷嬷过来!辉娘,给本宫泡壶茶去,今晚有好戏看呢!”
两位宫侍各自领命去了。朱尔玲独自一人坐在主位上,俯视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容家人。嘴角挂着冷笑。
别人听到要请内务府慎刑司的人来,心中都在害怕。唯有江月昭见宛娘转身出屋,心里略略安稳些:估计那宛娘进宫地一个来回,朱尔衡也该到了。相信以他太子的身份。应该能制服他这位此时大脑充血的妹妹。
她正想着,就听到门口有响动。众人一齐转头,看到宛娘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宛娘!你不进宫去,怎么又回来了?”朱尔玲生气地责问她。
“是我拦她回来地!”是朱尔衡略有些气恼的声音。
朱尔玲一听这声音,心就“扑通”地一跳。她狠狠地用眼睛剜了剜跪在那里的江月昭,站起身来迎向走进屋里的朱尔衡:“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