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来得正好。”淑贵妃边穿上睡袍,拢了拢头发,边对吴太医说,“本宫这几天正想找她呢。她可是我们手中一杆见鬼杀鬼,遇神屠神的霸王枪呢,我正想着怎么使这杆枪呢。”
“我的莹莹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子!”吴太医很ròu麻地夸道。
待朱尔玲进去时,就看到淑贵妃正靠在榻上,手抚胸口,面上有些吃痛的样子。她地大宫女红莲。垂手侍立在一侧,而吴太医正伏在案上开着方子。
见朱尔玲进来了,淑贵妃向她伸出手,说道:“裕平快来坐。怎么今儿这么晚进宫?”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心痛的毛病又犯了?”朱尔玲上前坐到她的榻上。
淑贵妃一听“心痛的毛病”这几个字,面上赭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神qíng:“唉!本宫也是cao心的命。皇上旧疾发作,也有些日子了。今儿听说皇后从民间弄回来一个怪郎中,治病的时候不让人瞧,你说急不急人?我这毛病,只要是心中一急。必会发作。”
“娘娘莫担心,皇后娘娘应该不会拿我父皇的命开玩笑的。况且我父皇英明神断,他能瞧上地人,估计错不了。”朱尔玲安慰道。
淑贵妃本想损皇后几句,见没有得逞,便打住这个话题。问朱尔玲:“裕平。你这个时辰回宫,莫不是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茬儿,朱尔玲立即横眉立目,忿忿地说道:“娘娘有所不知,简直要气死本宫了!”
“哦?谁敢欺负我们裕平?告诉本宫,本宫替你作主!”
“他们家那些个女人,一个一个刁钻难处,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今儿更甚,她们竟然凑在一起跟本宫作对。我本想好好教训她们一下,也为日后立个威,谁知道…谁知道太子哥哥突然冒了出来,把她们全放了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我一顿。我就不明白了,太子是姓容吗?还是姓江?怎么胳膊肘儿净往外拐呢?”
“你的太子哥哥啊…”淑贵妃听了,心中得意:不用我再费脑筋,话题自然就转到这上面来了。
“我猜,一定是那个江月昭派人去请的太子,哼!堂堂太子爷,居然被一个小女子调来遣去,真是丢我们皇家人的脸!”朱尔玲继续忿忿地数落着。
“裕平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叫江月昭的女人,就是吊在你太子哥哥眼前,让他看得见却吃不着的一块鲜嫩的肥ròu!你那位皇兄,早就被这块肥ròu晃花了眼睛,哪里还认得出自己的妹妹?”
“狐媚子女人!装得象个正经人,连我朱家的人也敢勾搭。”朱尔玲配合着骂上一句。
“你还不知道吧?”淑贵妃继续煽风点火,“那断魂散地事,还有八王府里的事,你太子哥哥可都派人替那个女人调查清楚了呢!如今不光是你,就连我也牵累其中,捏在太子的手心里呢。”
朱尔玲一听,想起刚才朱尔衡说的那句“要是你再敢把宫里学会地那些东西,拿到这里来用…”,可不正说明他什么都知道了吗?既然他知道了,那个女人肯定也知道了,这样推断的话,驸马也肯定知道了。她一想到容毓飞知道后,会把她看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儿:“娘娘,这…这可怎么办?”
“唉!为了你的事,我落了这么多的把柄在你太子哥哥手里,说句犯忌的话,将来他登了基,本宫的小命恐怕都难保啊!我可不敢再惹你的太子哥哥了。”淑贵妃一副准备甩手不管地架势。
朱尔玲一见,更慌了。她的父皇虽然宠她,也只是在她惹祸之后,替她善后。真正给她出主意帮她整人的,还是眼前这位贵妃娘娘。如果她不管自己了,以后她势单力薄,怕是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更何况,自己以为做得很隐秘的几件事,如今全都被人知道了,这以后她如何面对容毓飞?
“娘娘!”朱尔玲凑近淑贵妃,向她撒着娇,“在这个宫里,就数娘娘对我最好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太子今天还说,要禀明父皇接我回宫。他要是真那样做了,那我以后就没法活了。”
淑贵妃见她很上道儿,话题离自己要说的事qíng越来越近,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口中却一声叹息:“唉!我看你呀,也不必在那个容府受这份罪了,要是太子真禀明了你父皇,要接你回宫,那你就回来吧。在这皇宫之内,有皇上和我罩着你,你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