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秦真儿坏笑两声,拿眼向四周望了望,放低声音说道:“我的jī翅可不是白给她吃地!”
“你想做什么?”容毓阳立即警惕起来,“你可不要轻举妄动。想做什么先跟我商量。”
“放心吧,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秦真儿向他眨眨眼,自己也拿起一只jī翅,高兴地吃起来,“嗯,真好吃!我的手艺真不错!”
容毓阳看着她一副王婆卖瓜的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
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步瑶宫的动静向来是容府人关注的焦点,更何况步瑶宫的小公主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不出两日。整个容府的人都在悄悄议论二少爷投靠步瑶宫的事。
“什么样地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子,那孙姨娘平时就是个欺软怕硬,媚上欺下的主儿,她儿子也是这个德xing…”
“二少爷不象那样的人啊。”
“识人识面不识心,要是别人说,我们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步瑶宫那位亲自证实了,拿着这事儿到处张扬呢,听说二少爷花了大心思,烧出一套什么闹chūn地陶品,才讨得她的欢心呢。”
“人家那叫识时务,懂得看风向。没见连周姨奶奶在府里都呆不下了吗?大少奶奶能支撑多久,都不好说呢。这个家早晚得落到那位煞星的手里。二少爷这是在为将来打算呢。”
“屁!容家几辈子也没出过这么一个攀权附势的软骨头,真是丢脸!”
这话传到容家几位主子的耳中,他们都有些纳罕。虽然因为有容毓飞这样的大哥比在那里,容毓阳显得文弱贪玩一些,不过这孩子到底还是继承了容家人的禀xing,生xing善良,不象那等攀龙附凤之辈。
怎么突然之间就投靠了公主呢?难道是他娘指使的?
这样一想,大家都觉得此事说得通了。八成孙姨娘害怕哪天冲撞了公主,再落个挨打受罚,就先遣自己地儿子投诚去了---这种事孙姨娘gān得出来。
其实大家这样想,倒也没有完全冤枉那位孙姨娘。她在听得自己的儿子投靠了步瑶宫后,不以为耻,反而心中暗喜。
晚上她将容毓阳唤到自己屋里,关了门,欢喜地扯过自己儿子的手,抚着他的头,笑咪咪地望着他:“我儿长大了,懂事了。”
容毓阳被夸得一头雾水:“娘,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唉!”孙姨娘复又叹一口气,“不过儿子大了,翅膀也硬了,做什么事也不跟娘商量了。”
“娘,你说什么呢?”
孙姨娘仔细地打量自己儿子一番,郑重说道:“儿子,你去步瑶宫的事,娘都知道了,做得好!哼!什么郡主夫人怕也抵不过人家公主的势力大,人家老爹可是手握天下江山呢,听说公主地要求,皇帝没有不应地。所以苍芜院那位将来保得xing命,就算她万幸了。这个家早晚是公主说了算。阳儿眼光长远,未雨绸缪,果然不愧是我孙雪萍教出来的好儿子。以后多去步瑶宫走动,兴许公主一高兴,还能赏你个一官…唉!可惜容家祖训,不许儿孙入仕,否则我儿将来仕途腾达,我这个当娘地也跟着荣耀呢。”
孙姨娘一番感慨,最后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容毓阳答应过秦真儿,要保守秘密,计划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这几天府中上上下下,都当他是个谄媚奉承的主儿,看他的眼神儿都与以往不同了。他正心中郁闷呢,不料他娘竟然冒出这番言论来,心中就有些不耐“娘!我做的事,都是有道理的,你就不要管了!”甩下这一句话,他起身气哼哼地出屋去了。
“阳儿!我…我不也是为你高兴嘛!你这孩子…”孙姨娘冲着容毓阳的背影喊了几嗓子,也没将他唤回来,不禁又在心中感慨: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这事传到江月昭耳中,她则完全做了另一番解读。
江月昭瞧着这段日子秦真儿与容毓阳走动频繁,原本以为是这对小儿女qíng投意合。可是后来她发现每次秦真儿出门去找容毓阳,都是一副鬼鬼崇崇的样子,每次见了容毓阳回来,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且这两日府里传二少爷投奔步瑶宫,要是依秦真儿的xing子,应该早就冲上去薅住他的衣领,指鼻大骂他“卑鄙小人”!可是这丫头不但不恼,反而与容毓阳来往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