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在龙在旁听到江月昭母女平安的消息,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好表现地太过,亦不能进产房探望去,只能吩咐下去,准备礼金酬谢接生婆。又想着是不是应该进山寻些野参回来,好给她补一补身子,还听人说这附近的清河中有一种鱼,炖了鱼汤给月子中的产妇吃最好,只是数量不多,不容易捕到,也许可以去碰碰运气…
这些潜意识中不由自主蹦出来的念头,在他心里打着转。当曲凤纤从屋子里出来时,就看到了他脸上那一贯的温润如玉的笑容背后,隐隐地若有所思的表qíng。
曲凤纤走上前来,笑盈盈地说道:“小昭地肚子真是争气,果然给我生下一个儿媳妇来,我们匡儿长大后不愁没有媳妇儿了,呵呵…”
游在龙听着曲凤纤轻松愉快的语气,心中突然亮起了一个新的希望:她的女儿,在他的庄子里养大的小姑娘,他地儿媳妇…
他地心qíng一下子大好起来,高兴地抬头问曲凤纤:“丫头漂亮吗?”
曲凤纤“嗤”声一笑,说道:“眼睛都没睁开呢,哪里瞧得出漂不漂亮?龙哥你未免太心急了。”
游在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陪着笑了几声。
江月昭得一千金,母女平安,盛天农庄一下子变得喜庆起来。纯朴的庄人们拎着jī鸭鱼羊,高高兴兴地登门贺喜。媳妇儿婆子们聚在江月昭的房中,挤在一处看着江月昭地小女儿,齐声夸着富贵相,真漂亮。
大人们欢欢喜喜地忙活着,完全忽略掉了两个人---匡儿和盛明峻。
直到用晚饭的时刻,荣婶子才留意到这两个小家伙不在。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只好让老二出去寻。
半个时辰的功夫,盛家老二一脸怒气地拎着两个泥猴儿一样的小人儿回来了,将两人往游在龙面前一丢,斥道:“你们自己说说,你们两个gān什么去了?”
盛天荣闻声也走了过来,看到匡儿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láng狈样子,上前拽住盛明峻问道:“小峻你又惹祸?看我这次不打折你地腿!”
盛明峻毫不怯懦地皱了一下鼻子,大声吼道:“小嫂子住在我们家,是我先陪着小嫂子玩地。媳妇儿应该是我的。他抢我地媳妇
匡儿一听,指着盛明峻地鼻子说道:“明明是我娘先说的,你们家又没说。比武有比武的规矩,哪有你那样浑咬乱抓的?象女儿家耍泼撒赖一般,丢不丢人?”
“你管我怎么打呢!打赢你媳妇儿就是我的!”
游在龙已经听明白了,原来这两个小家伙为了争媳妇儿,跑出去武斗去了。看他俩儿都是一身的泥巴杂糙,一脸愤慨的样子,显然还未分出胜负,就被盛家老二寻了回来。
他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妹妹还小呢,你们两个倒不必着急争出个究竟来。将来是谁的媳妇儿,就看你们谁的本事大了。”
“肯定是我的!”匡儿自信满满一挺小胸脯,“我会玉龙剑法,还会好几种拳脚功夫。哪里象他?只会撒泼胡打一气,羞死人了!”
“你…”盛明峻被说中了痛处。沾满泥巴地小圆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地一跺脚,气哼哼地跑开了。
盛天荣赶紧向游在龙道歉,又忙着唤人打来热水,给匡儿洗净换衣服。
游在龙不在意地摆摆,笑道:“小孩子家闹着玩呢,荣叔不必放在心上。”
江月昭听了此事后,打趣说自己的女儿是个招惹人的小妖女。刚生下来就害得两个男人决斗。
容毓飞全付jīng力地照顾老婆女儿。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笑一笑不过去了。
谁知道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当容毓飞起chuáng后推开房门,就看到盛明峻直挺挺地跪在他的房间门口,见他出来了,纳头便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容毓飞大吃一惊,见他跪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赶紧上去扶他:“小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你不答应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盛明峻躲开容毓飞的搀扶,倔qiáng地不肯起来。
“我可从来没打算收徒弟。再说了,拜师学艺是一件大事,怎么也得你爹娘同意吧?你们盛家的子孙向来是在游云山庄学艺的,你来拜我可没有道理呢。”容毓飞企图说服他。
“我才不去游云山庄学艺呢!我要跟游庄主的儿子抢媳妇儿,他岂能全心地教我?我不管,你不收下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盛明峻说得有些激动,小脸儿红扑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