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是混乱,感觉脑袋里有一大群的乌鸦在扑楞聒噪,闹得她头痛yù裂,眼冒金星,意识一团迷乱。她痛苦地抱着头,哭喊出声:“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
江月昭在jīng神受到qiáng烈的刺激后那种痛苦的反应,看在蒋令儒的眼中,既有些于心不忍,又有些欣喜若狂。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你一定是娇娇!否则你不会有这么qiáng烈的反应!娇娇!我终于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与江月昭的激烈痛苦相反。蒋令儒在肯定了面前地人就是他跨越几个世纪来寻找地那个人后。高兴地咧开嘴巴笑着,眼泪却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他张开双臂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江月昭,嘴巴里不住地呢喃着:“老天有眼,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娇娇!你是娇娇!真是太好了!”
江月昭的神智在一团模糊之间,听到一个声音在反复地喊着:“娇娇!娇娇!”每一声每一句都有如一根钢针刺进她的心里,痛得她大口喘着气,剧烈地发着抖。
一些早就被她深埋在内心的不堪回首的记忆。如冬眠过后出dòng的小青蛇一般,一条一条“溜溜”地往她的脑子里钻,啮咬着她地脑细胞。
她感觉自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能无力地靠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一句一句低声重复着:“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蒋令儒看她这个样子,只道她仍在心里怨着自己,便将她搂着更紧一些,兀自解释道:“娇娇。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千万别不理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为我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了。我历尽磨难寻找你,只为能兑现我当年许给你的诺言。你还记得那个诺言吗?那个茉莉花飘香的夜晚,咱们学校明德园的慎行亭内。你也是这样靠在我的胸前,羞怯地问我到底爱你有多深?呵呵…多傻的问题!可我还是认真回答了。我说我要让你一辈子只感受到幸福,不知忧伤为何物,我要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里,不做任何伤害你地事。”
蒋令儒说到这里,悲从心生,泪流满面:“我没能实现自己的诺言,我伤害了你。娇娇…你知道吗?从我在医院里抱起你冰凉的尸体那一刻。崔天民就已经死了。我恨自己经不住诱惑。我恨自己不但没有照顾好你,反而害死你了。我疯狂地痛恨着自己。恨到想挥刀自宫!可是我更恨那个引诱了我的女人!你死了!她就不能逍遥地活在那个世上!她必须为你陪葬!于是我在一个晴朗地早晨,敲开了她家的门,我对她说:你去死吧!你这个狐狸jīng!我如你所愿,送你到下辈子去做一只狐狸!然后一刀捅进了她的胸膛…”
蒋令儒地忏悔悠远而漫长,江月昭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地清醒了。虽然她的心还在痛,她的身体还在抖,可是她已经能用一些理xing的思维来面对崔天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个诡异的现实了。
听他讲起杀死妮娜的事,她推开了他的怀抱,轻蔑地笑了:“哼!身为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身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把责任推卸到一个女人地头上!”
蒋令儒听她这样说话,越发地心急:“我知道错了!我这不是追着你来了吗?那一世我不能兑现诺言,给你一辈子地幸福,我就要在这一世实现这个承诺!”
“你的承诺我早就忘记了,你也不必一直耿耿于怀。你不该来这一世地,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你不该来打破这个平衡。”江月昭望着面前这张脸,心里在拿他跟崔天民对着号,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就是崔天民那种感觉。
“你生活得很好?你是说你跟那个容驸马吗?我早就听说过了,那位容驸马之前风流成xing,家中妻妾成群。之后又恋妻成癖,为着妻子的失踪而出走江湖。这种qíng况,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他能给你名份吗?他能给你家庭吗?他能带给你的只是别人的耻笑!”蒋令儒越说越激愤,企图上前抓住江月昭的手,却被她一甩手躲开了。
“蒋大公子!你这样百般数落毓飞的不是,难道你就能娶一个男人吗?”江月昭嗤笑道。
“能!当然能!”蒋令儒使劲地点着头,“不管你是男是女,你都是我的娇娇!是我的妻子!明天早晨我就向众人宣布,我要娶冉越青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