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令儒说完,真的就站起身来,毫不迟疑地往外走去。
“不要!”江月昭内心一阵慌乱,起身扑过去扯住蒋令儒地衣袖,“我会自己告诉他,不劳你费神!”
“你这么慌做什么?你怕他知道了你的来历。就不认你了是吗?那样岂不更好?我偏偏要去告诉他!我要让他知道。不是我夺他的妻,是他夺了我的妻!”蒋令儒说着。甩开江月昭的牵扯,继续往外走。
“蒋令儒!”江月昭愤怒地吼道,“你胆敢就这样去告诉他,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下辈子不会原谅你!生生世世都会记恨你!”
这句话果然奏效,蒋令儒闻言止了步子,再次转过身来时,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清冷面容。他深吸几口气,缓步回到江月昭面前,笑看着她:“好!我不去告诉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江月昭一见他的笑脸,戒备心又起,抓起滑落的被子裹在身上:“什么条件?”
“让我看看你地真实面容!”蒋令儒说着,手已经探到到江月昭的颏下…
就在容氏夫妇被囚的这两天时间里,储英山庄内纷嚷喧闹,并不太平。
最倒霉的要数坤灵门门主常天华。选妻当晚,他享受着别人崇敬与艳羡的目光,怀着坤灵门即将复兴光大的美好希望,熏熏然地进入了美梦之乡。
却不料第二日天明,就被告知自己地闺女被人家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蒋英泽亲自向他解释说:“令千金似乎心有别属,昨晚已经明确回拒犬子。虽然蒋某也喜欢令千金样貌温柔,聪慧可人,可是我们蒋家总不好qiáng人所难。我看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常天华所有地美梦,就被这一盆冷水当头浇醒,一张老脸被羞得青绿红紫,五彩缤纷。他讪讪地送走了蒋英泽,转身冲入常霜儿的房间,拽过她举手就要打。可是常霜儿仰着一张俏脸,就那样梨花带雨般地望着他,他咬了几回牙,最后一拳擂在近边地桌子上,“哗啦”一声,就将储英山庄的财物损毁了一件。
“爹算是白疼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体谅爹的苦处!”
“怎么了?爹?”
“你为什么要拒绝蒋家这门亲事?爹知道你心里有冉公子,可是他那样一个身份,又怎么会娶你呢?蒋公子一表人才,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了你吧?”
“爹。我心里有谁暂且不说,蒋家这门亲事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推拒掉的呀?”
“怎么说?”
“我昨晚是刻意冷淡没错,可是那个蒋令儒摆明了是要找人,而那个人正好也不是我。我们没说上几句话,他就端茶送客了呀!”
“原来是这样!”常天华怒从心生。深感受rǔ,飞起一脚,就用一块破桌板子劈折了悬挂在墙角的一盏三枝莲花烛台,储英山庄地财物再遭祸殃。
“爹,你今儿有看见冉公子与容驸马吗?”常霜儿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还提他?”常天华一直念及当日酒馆受rǔ,是江月昭出手相助,再加上她与容毓飞的身份可作依恃,尽管知道常霜儿有意于她。却也不好明里拿这件事论道,又料想她那样的身份,大概不会有娶妻之念,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时他一听这个名字,却是恼火万分:“你要是再想着那小子,我就去一剑结果了他!断了你的念想儿!”
“爹!你这是胡缠些什么?我昨晚告诉蒋公子答案是冉公子写下的,他就象中了邪一般地兴奋,立马着人去请冉公子。结果今儿一大早,我去后面客院里,发现冉公子与容驸马都不在。同居一院地人都说今儿根本就没见到这两个人,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常霜儿一边说一边蹙起弯弯的细眉。
“有没有蹊跷都是他们之间的事qíng!你现在快快收拾好行囊,我们即刻离开这里!”女儿没嫁出去,选盟主又没有他的事。常天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除非他想亲见亲闻武林中人是怎样奚落取笑坤灵门的!
“我不!”常霜儿一听要走,心里老大不乐意,她还没见到她的冉公子呢,哪里能不告而别?“我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儿,还没玩够呢!两日后便是武林盟主大选,这种几年不遇的热闹,我一定要瞧瞧!”
语毕,为表示自己的决心。她起身跑到chuáng沿上坐下,抱住一侧chuáng柱就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