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下这件事,起身便向常霜儿所说的方向奔去。紧随他身后的,有无天门邵子聪、五行宫司空玉及各自所带的门中弟子。
还有一位就是蒋水生,就是这个讷言寡语的小伙子明里装作顺从蒋令儒,暗地里却替蒋英泽做了很多事qíng,比如这次助容毓飞逃出石室。便是他从外接应。
容毓飞一路疾奔。心中却在怀疑:如果常霜儿所说不错地话,江月昭应该被藏于此处往东地方向,怎么刚才蒋令儒却是往北逃呢?难道他真是急中迷乱,慌不择路吗?
一行人转眼翻过几个山头,估摸着也赶出五里多路了。前方当真出现一处山谷,环抱在群山之间,谷内苍松翠柏盎然生机。竟毫无冬日里的败落之色。
容毓飞来到谷中站定,放眼往四下里望去,希望寻到常霜儿所说的那一处山dòng。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让他大吃一惊。就他刚才约略扫上那么一眼,环绕这处山谷的群山之上,竟然就有十多处dòngxué口是ròu眼可见的。
同来地众人也有些迷茫,邵子聪说道:“常小姐只说藏在一处山dòng里,却没有指明是哪一处山dòng。这么多的dòng口。我们钻进哪个dòng里寻才好?”
其实那日晚间。常霜儿一路跟随蒋令儒到了此处山谷中,眼看着他抱着江月昭进了一处山dòng里。她在dòng口不远处藏匿起来,守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等到蒋令儒从dòng里出来,独自一个人往回去了。
她本打算进到山dòng里,救出江月昭。可是她蹑手蹑脚地钻到dòng里,于一团漆黑之中,摸进去几百丈的距离后---不要说人了,连一丝光亮都没见到。
常霜儿虽然出身武门。可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地。到底是个娇柔小姐,黑漆漆的山dòng里。“叮咚”的滴水之声都会吓得她肝儿颤,更别提偶尔有鼠虫蛇蚁从她脚下爬过了。
寻人不见,她实在是抵不住那透骨的恐惧感,抖抖地顺着原路摸出dòng去,一路狂奔着回了储英山庄。
可以想见,那样的夜色之下,她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小姑娘家,又被吓得心惊胆颤,怎么可能发现这四下里居然还会有那么多的dòng口?
想当然的,她就告诉容毓飞是一处山dòng了。
容毓飞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这到处是山dòng的群山,坚定地说道:“麻烦邵门主派一位弟子回去问问常小姐,她所说地山dòng可有何特征?再请司空宫主留几个弟子在此处守候。剩下地人,就挨个山dòng寻吧,十几处山dòng,总有一个会是蒋令儒藏身之所的。”
“这个方法不妥。”一旁蒋水生瓮声瓮气地说道,“容公子有所不知,此处名叫千dòng山。你看到的只是在明处的十几处dòng口,还有你看不到的,以及这群山的另一面坡上,大大小小的dòng口算下来,怕也有百十来处。最要命的是,这些山dòng相互贯通,从一处dòng口进去,就能从另一处dòng口出来。内里千回百绕,有如迷宫。但凭我们这几个人,进去后只会打糙惊蛇,要寻人却是千难万难。”
容毓飞听了,只觉得一阵气闷,看着蒋水生愣头愣脑的样子,心想:你既然知道这些,刚才出发地时候怎么不说?
别看蒋水生长相木讷,心里头可是机灵着呢,他一看容毓飞地表qíng,赶紧解释道:“常小姐只说是往东的方向。往东地山可多着呢,在下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出她说的是千dòng山呀。”
容毓飞心qíng沉重,望着这巍巍群山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留几个人守住在这个山谷的出口,我们现在回去调集大批人来,将所有的dòng口都守住,然后分成几组,从几个dòng口同时进入,各组在dòng内行进的路程,分别做好不同的标记,一则防止进dòng后迷路,转不出来,二则也免了其他组的人重复寻找。你们觉得这样可好?”
邵子聪与司空玉忙点头称好。
司空玉便安排门下几个弟子守在了山谷的出处,剩下的人随着容毓飞一齐回储英山庄召集人马去了。
就在容毓飞望群山兴叹的时候,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山dòng的幽深处,江月昭正在绕着一根天然钟rǔ石柱焦躁地踱着步子。
倒不是因为她自己喜欢转圈子,而是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以这根钟rǔ石柱为中心,方圆三四丈的一个圈子内---她地腰上箍着一个铁圈。铁圈上拴着一根铁索。而铁索地另一端,就系在那根钟rǔ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