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傻了……”
方政深入石壁的剑因为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一直发出吱吱的声音。
方政对着怀里哭泣的顾清蕊扬起一抹笑容,温柔的说道:“蕊儿,别哭。以前我说过会护你安全,决不食言。”
方政一边温柔的说着,一边查看着陡峭的石壁。现在的他受了伤,剑也抵挡不了两人的重量,他必须得马上找一处安全的石壁。
“蕊儿,抱紧我,我要跳到那块儿石壁上。”听到方政低哑的声音,顾清蕊只有满心的信任和感动,伸手紧紧抱住了方政的腰身。
一个纵身,方政护着顾清蕊落在了一处凸起的平坦石壁上。
顾清蕊完全被方政护在怀里,没有受到任何擦伤,而倒地的方政却面色苍白,定眼胸口处涓涓的鲜血一直往外冒着。
顾清蕊一边哭着,一百年伸手捂住了方政一直往外流血的胸口,满脸急切和担忧的问道:“方政,你有没有事qíng。”
方政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我没事。”话音一落,晕了过去。
顾清蕊平息了心中的激dàng,现在最主要的是冷静,在冷静。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剥下了方政的铠甲,只见胸口上方的伤口还一直留着血。
顾清蕊脱去身上的金huáng色铠甲,露出里面的白色褓衣和褓裤,现在这样为难的场合,顾清蕊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活着才是最重要。
而且,她想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这样愿意为她不顾xing命的男儿了!
脱了铠甲一身轻松的她,四目张望着,脸色蓦然露出一丝惊喜之色。石壁上有几株药糙可以止血。
顾清蕊小心翼翼的扒着峭壁,踩着石头,拽到了峭壁上的药糙,放在嘴里一边嚼着,手也不停下,撕下了衣摆的一角,擦去方政胸口上处的鲜血,将嘴里的糙药敷在上面,血还是流着,顾清蕊不停的嚼着,敷着药泥,直到伤口停住了流血,顾清蕊才松了一口气。
在等待方政苏醒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峭壁半山腰上,冷空气更甚。
顾清蕊蜷伏着身躯,伸手探了探方政的身子,发现他身上冰凉得吓人。
顾清蕊没有丝毫犹豫将他搂在怀里,低声说道:“方政,你快点醒过来吧!”
逐渐,天色全部暗了下来,夜里山风呼呼的刮着,顾清蕊只有紧紧的抱着方政,两人这般相互着取暖。
下半夜的时候,方政醒了过来,他清楚的感到紧贴着自己怀中的软香娇躯,那高耸的胸前柔软,那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双腿也jiāo叉在他的双腿中,两人的私*处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就算受了伤,方政还是心生旖旎。怀里是他爱慕了多年的女子,是他珍爱超过生命的女子呀!
方政觉得自个儿魔怔了,他伸出手借着月光抚摸上她美丽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着不愿离开。
方政忆起初见她那一年的冬天,那年的雪很大,雪覆盖着大地,大地一片洁白。
饶是京城的街上,来往的人都很少,但是师傅还是bī迫他上街表演。当时的他衣不蔽体,在大雪中冷得瑟瑟发抖。
师傅bī迫他跳了一个有一个火圈,他浑身上下都被火圈给烫伤了。可是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一个供人娱乐的贱种。
直到火圈把他烫得再也无法跳动了,师傅不停的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他,鲜红的血染着洁白的学弟,可是没人在乎,师傅依旧bī迫着他继续跳火圈。
而且为了妹妹,他只能咬牙挺着。
就在这时,她出现了,马车里的她,声音美得就像仙子的声音一般。
是她,出声买下了他,还有他的妹妹。
那年,他十岁,妹妹九岁,她七岁。
是她,给了他和妹妹一个住处。
是她,给了他和妹妹温饱的生活。
是她,悄悄的舀钱给他让他拜师学了武功。
也是她,让他参了军,有了现在的地位。
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记得小时候,她偶尔也会来慈安寺后面的茅糙屋里来看他,还有妹妹。
那时的她,笑得分外灿烂。
那时,他觉得看见她开心的笑容,就是他最幸福的事qíng。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感激,变了味道。
他想要她,想得心口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