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蕊只是把手放在了肚皮上,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凄然。
“畜生,是你,对不对?”信王看着三人眉目之色,冰冷的声音陡然升高了几个分贝,浑身上下冒出的杀气也更浓烈了。
“是!”梁擎苍伸手搂住了顾清蕊摇晃的身躯,挑衅的看着信王,脸上尽是胜利的得意。
“畜生,你们……你们两个jian*夫*yín*妇……我要杀了……尼恩。”信王苍老的脸上露出十分的怒火,赤红的双目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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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顾清蕊低弱的开口,美丽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愧疚。
忽地,信王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血就像盛开在白纸上的梅花,格外的刺目。
梁擎苍手放在了顾清蕊的肚皮上,笑着说道:“父王不应该如此盛怒,如果父王一直保持心态平和,搞不好能活到一百岁呢!”
他的声音有着漫不经心的戏谑和残忍,渀佛在说一件非常无关紧要的事qíng。
信王连连倒退了几步,靠在了廊上的柱子上,喘息着问道:“那个犬戎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你迷惑我的迷障,对吗?”
“我知道父王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看透对方的把戏,然后将计就计将对方打入地狱。所以,我也利用了这一点,父王真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靠近那个女人,五石散,那玩意可是没有什么新意!不知道父王可否觉得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
顾清蕊看着身子不停往下滑,瘫坐在地上,开始抽搐的信王,紧紧抱着梁珍,捂着嘴哭泣了起来。
痛得昏迷的梁珍眼角流出了两行泪!
爹爹,对不起,对不起……女儿下辈子在还您的疼爱!
信王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想被人用刀切割一般,疼得他几乎想要叫喊起来。
但是,看见梁擎苍含笑的模样,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他艰难的对顾清蕊伸出了手,目光带着无限的深qíng和眷恋,声音蕴含了满满的痛苦地问道:“阿……蕊,告诉……我……你的心底……有过我吗?”
泪流满面的顾清蕊挣脱开梁擎苍,一步一步走向了信王,缓缓地伸出颤抖的小手,正yù握住信王扬起的手。
忽地,昏迷的梁珍惊呼出声:“小心,娘亲。”
梁珍呆呆的看着一把刀直直地没入了信王的胸膛,血不断从他的胸膛流出,流到了洁白的雪地里。
原来,信王本来打算等到顾清蕊靠近时杀了她,梁珍这样突如其来的撞击,却意外的让信王的手臂曲起,刀反而直接cha入了他直接的胸膛。
信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贱人……”瞪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顾清蕊看心知原来到了最后他还是想要杀了她泄恨!
这男人,到底是无qíng啦!
她杀人了!她杀了自己的爹爹!
“哈哈哈……”梁珍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打晕她。”顾清蕊看着笑得疯狂的梁珍,恳求地对一旁冷眼旁观地的梁擎苍说道。
梁擎苍上前狠狠给了疯狂大笑的梁珍一记手刀,梁珍倒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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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梁珍醒来过后,已经是过去半月了。
梁珍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愣愣地发呆。
这里是哪里?她又穿越了吗?
直到一个明huáng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珍儿,你终于了醒了。”
梁珍缓缓地望向声音的来源,是梁天豪,不,是皇上。
梁珍动了动嘴皮,嗓子gān疼得发不出声音。
梁天豪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倒了水,亲自尝了温度,才扶着梁珍给她喂下。
“皇子哥哥……我现在可以去皇家藏书阁了吗?”血色的回忆瞬间袭击了梁珍,她觉得在这里她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她要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彻底结束这个噩梦。
“等珍儿身体好了,朕就带珍儿去。”梁天豪温柔地安抚着梁珍,手抚摸着她散乱的发丝,满目的柔qíng和疼惜。
“不……不……珍儿现在就要去……”梁珍急迫地说道,说着掀了被子就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