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妃凄厉的喊声在安静得恐怖的地牢里响起,yīn森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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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醒了。”一直守候在chuáng边的翠jú看着睁开眼的信王妃,惊喜的说道。
面色惨白又透出几分病态的沉气的信王妃,双目无神的盯着牡丹金丝帐顶,嗓子里发出暗哑的声音:“王爷呢?”
翠jú脸色微变,道:“奴婢给王妃倒一杯水先润润嗓子。”
信王妃转动着眼球,看了一圈空dàngdàng的屋子,闭上双眼,嘴角扯出了一个讽刺的冷笑。
十年夫妻,当真一点qíng分都没有吗?信王,您的心,到底冷到了什么程度?
是呀!如果不是她的家世,她又怎会成为堂堂的信王妃呢?
信王妃收起心底所有的悲伤,只余一脸冷漠。
没有男人的宠爱,没有关系,她依旧保有正王妃的权力,那些贱人见了她依旧得行跪拜礼仪。
翠jú倒了一杯水,服侍着信王妃喝下。
信王妃孱弱的躺回了chuáng上,声音不再那么暗哑,依旧晦涩不已:“孩子——”
“孩子,已经死了。”翠jú低着头,低低的说道。她可不敢告诉王妃,流掉是一个儿子,不然,这王妃准得疯了不可。
翠jú的话刚刚落下,信王妃就痛苦得呜呜大哭起来,双手紧紧的揪着锦被,脸上和手上都青筋bào突,面色狰狞得可怕。
“王爷已经将林侧妃关入了王府地牢。”翠jú看着痛哭失声的信王妃,关心的说道:“王妃,您别伤心,现在伤心也无济于事,您现在唯一要做的事qíng就是把身体养好了。”
“林侧妃打入了地牢?!”信王妃冷冷的笑着,青白的面色在这样的冷笑下更显得狰狞吓人,低哑声道:“去把大夫叫过来,还有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找出来。”
“王妃——”
“快去。”信王妃牙呲目厉的愤怒吼道。
翠jú见了信王妃这幅模样哪里还敢耽误,吩咐了门外新来的丫鬟,道:“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放到了大厅。”
“是。”丫鬟们鱼贯而入,恭敬的回答。
“还有,声音小点,不许打扰了王妃。”翠jú又厉声吩咐后,才疾步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大夫就挎着药箱进入了王妃正院。
隔着屏风,大夫给信王妃行礼:“属下见过信王妃。”
“免礼。”信王妃虽然虚弱不堪,但是她qiáng撑着身体由丫鬟扶着靠在了chuáng头,凌厉如刀的眼神透过屏风看着大夫,冷声说道:“请刘大夫好生将屋子里的东西检查一遍,看是否有任何不利之物。”
“是,王妃。”大夫也知道信王妃孩子没了,这信王妃此刻这番作为倒也能理解。
大夫便不再多言,仔细的检查了起来。这一检查,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
信王妃也熬不住由着翠jú服侍着喝了一碗人参粥,疲惫的躺在了chuáng上。
“禀告王妃,屋子里并无任何不妥之物。”大夫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些薄汗,恭敬的回禀出声。
阖眼的信王妃陡然睁开了眼,眼底密布着冷寒杀气,眉头拧成一条线,惨白的嘴发出低低的声音:“辛苦了,刘大夫。”
刘大夫犹豫了一下,道:“王妃,属下给您把脉一下吧!”
片刻后,拔步chuáng的纱帘放了下来,信王妃纤细而苍白的皓腕伸了出来。
翠jú放了一块儿手绢在信王妃的皓腕上,才道:“刘大夫,请进来吧!”
刘大夫躬身穿过屏风走了进去,低垂着的眼帘直直的盯着地面,不敢抬起来,苍老的手隔着手绢搭在了信王妃的皓腕上,捻着胡须,蹙眉道:“王妃这次伤了身体,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有孕,不过如果调理得好,也并无大碍。”
信王妃收回了皓腕,苍白的脸上冷若冰霜,幽沉的眼底流动着光芒都被那轻薄的饿纱帘阻挡。
刘大夫又躬身退了出去,来到了外间,提了放在桌子上的药箱刚走了一步,又倒退了回来。俯身在桌子上闻了一会儿,顿时脸色剧变,躬身道:“请问信王妃这桌子上放过什么?”
“怎么了?”信王妃低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