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蕊来到了信王身边,笑得像个讨好主人的小狗般,娇哝的说道:“梁郎,真好。”
“躺好。”信王看着动来动去的顾清蕊命令道。
顾清蕊摇了摇头,娇声道:“不要,清蕊喜欢这样靠着梁郎。”
信王见顾清蕊坚持的神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尽量让她的膝盖别乱动。
不一会儿,和顺送来了琼玉膏。
顾清蕊看着给自己细心擦药膏的信王,偶尔故意嗤嗤两声,引来信王温柔以待。
信王见顾清蕊脸上花般的笑容,哪里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故意哼唧出声。
不过,他乐得如此。
擦好了药膏之后,信王温柔的说道:“去把身上这衣衫换了。”
顾清蕊笑盈盈的舀起放在一旁的襦裙进入了书房后面的屏风后面。
信王目送着顾清蕊进入屏风后,走到了书桌前将刚才夹在书中的密信舀出来,揭开了茶杯盖儿,将密信放入有水的茶杯里,直到茶水变成了墨色才盖上茶杯盖儿。
御史台柳大人,胆子不小。如果不给他点颜色,将来是个人都敢弹劾本王,都敢欺rǔ于本王!
“梁郎,好看吗?”整理好仪容的顾清蕊,翩然的来到了信王面前,轻盈的转动着身躯,裙裾随着她的转动飞舞。
信王看着顾清蕊明媚的笑容,眼底的狠戾收了起来,笑着说道:“爷的清蕊就是个小美人。”说着,信王提步来到了顾清蕊的面前,搂住了她的小蛮腰,道;“爷送你回院子。”
顾清蕊看得出信王似乎有事儿,也就没有痴缠,只是露出依依不舍的表qíng来。
信王将顾清蕊送到了悦院,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唠叨,道:“晚上爷再去看你,乖,进去吧!”
“那清蕊等着梁郎,梁郎可不许食言。”满脸不舍的顾清蕊娇声说道。
信王轻笑道:“爷是那种不讲信用之人吗?”
顾清蕊骨溜溜的眼珠子往四周一转,见没人,踮起脚,就对着信王亲了一口,嗖的像一只雨燕冲进了院子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信王不由得摇头,一阵无奈的好笑。
但是,转眼间,那笑容又淡去了,只剩下锋利的冷酷。
从林侧妃死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关了梁擎苍半月了,希望磨去了他的疯狂。信王还是对这个儿子挺看中的。
默院相较之以前更加的荒凉。
“王爷”守在房门外的侍卫恭敬的给信王行礼。
“把门打开。”信王醇厚而清冷的命令道。这时候的信王没了任何的柔和之色,身为王爷的那股子王者霸气全然的展露,让人莫敢瞻仰。
门咿呀打开了,漆黑的屋子里被明亮的光线侵袭。
信王提步走向缩在角落里的梁擎苍,冷冷的睥睨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梁擎苍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信王,面色苍白,双目通红,声音暗哑:“你知道我娘是无辜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冤枉她?”
“她自个儿都认罪了,不是吗?”信王清冷的回答。
梁擎苍冷笑出声,低哑的笑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响着刺耳,须臾,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保护那个女人,所以你就牺牲我娘,是吗?”
信王倒是没有想到梁擎苍竟然如此的聪明,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道:“别以为你娘有多gān净,她杀了宁氏的孩儿,本王只是让她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而已。”
梁擎苍低敛下的凶悍的眼睑,抿着嘴,道:“父王,打算关孩儿多久。”他的话语很恭敬,但是他的十指却是紧紧的攥着,那是不得不屈从的愤怒,更是压抑的不甘。
“你现在就可以自由出入了。”信王扫了梁擎苍一眼,说完后,背着手转身往门外走去。
梁擎苍刺痛的通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信王英挺的背影,里面含着怎样的沉郁的色彩,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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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jú,你好大的胆子。”一脸狰狞怒气的信王妃将手中滚烫的茶杯砸在了跪着的翠jú额头。
跪在地上的翠jú额头鲜血直流,滚烫的茶水将她惨白的脸烫得通红,她惊恐的哭求道:“王妃,您别生气,奴婢不告诉您,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奴婢就是怕您知道后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