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幽深的眼底涌起怜惜。
他忆起了小时候同样失去母妃的他,彷徨,无助,还有恐惧。那段时间,他就像一个卑微的小丑讨好着后来收养的母妃。
顾清蕊从信王的怀里扬起头来,脸上已是泪流满面,泪目认真地看着信王幽深的眼睛,喃喃涩声说道:“清蕊深知,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清蕊也终是有色衰时,如今清蕊趁着今时颜色还在,只想求得梁郎一诺,若是梁郎当真厌弃了清蕊,可否允诺清蕊一处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
信王其实很jīng明滴,绝对不脑残,女主也不苏。
剧qíng会很快进入很多高*cháo地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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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无比的安静,只有敞开的窗户有风chuī进来,掀动薄纱的声音。
信王冷眼看着顾清蕊,好一会儿,他冷漠威严的声音才响起,“生死契阔,你只是随口一说吗?”
顾清蕊摇了摇头,目光清凛,坚定的说道:“不,如果梁郎有事,清蕊愿相随。”
重来一世,她并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所以,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舀命来博。
信王呲笑一声,翻身从顾清蕊玲珑的身躯躺到了chuáng上,淡淡的说道:“顾清蕊,今日将一切挑开了,你也不用巧言欺骗本王。”
顾清蕊咬了咬嘴,没有急切的争辩,没有愤怒的辩驳,只是浅浅柔柔的说道:“清蕊求的安定,梁郎给予了清蕊。清蕊无以为报,只有一条命。”
信王jīng锐深邃的厉眼,静静地盯着她,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有力的流淌而出:“这么说,你过去说爱慕本王都是在欺骗本王?”
说到这里,他唇角勾起一个讥嘲的笑容,声音冰冷如铁,“顾清蕊,清蕊,阿蕊,为了求得活路,就能令你向我倾诉深qíng吗?如果换作其他人,你也会吗?”
信王不知道他在气恼什么?顾清蕊的做法无可厚非,曾经的他,做得更过分!可是,他心头就是愤愤不平。
他沉戾地盯着顾清蕊,等着她地回答。
顾清蕊慢慢的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然后下chuáng,双手趴伏于地,以五体投地的,极其卑微的礀势跪了下来,道:“王爷,不希望清蕊骗您,清蕊也不想欺骗您。清蕊与王爷加在一起不过半月,如果清蕊硬是告诉您,清蕊对您qíng根深种,那才是最大的谎言。”
“那么,你心中可有本王。”信王问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的懊恼,继而面无表qíng的盯着顾清蕊。
顾清蕊缓缓的抬起头对着信王嫣然一笑,那一笑让信王觉得十分的勾魂索魄。
“如果梁郎今日不问,那么清蕊便会老实安静的呆在后院里。但是,梁郎问了,清蕊真的好开心,说明梁郎开始在乎清蕊了,清蕊真的好开心,终于有一个人在乎清蕊了。”说着,顾清蕊嫣然笑着的脸上再次被晶莹的泪水清洗着,那张绝美的小脸因为这样含笑带泪的模样,美得更加动人心魂了。
“过来,阿蕊。”信王低低的唤了一句。
他能明白她的心态,曾经的他也经历过她的困境。只是,那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护着他,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用他的血泪走出来的。
现在的他,已经有本事护着一个小女子,不用看着一个可怜的小女人再重复他曾经走过的血路。
顾清蕊挂着泪水的小脸亮了起来,美丽的眸子也亮晶晶的,她盈步来到了chuáng上,伸出手搂住信王的腰,把脸搁在他的胸口,靡而脆软地说道:“梁郎,你别恼清蕊。”
吴侬软语,这般含qíng,含怨,含怜地说出,真能让人苏到骨头里。
未等,信王说话,顾清蕊抓起信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小脸晕红,激动的说道:“梁郎。你摸,清蕊的心跳得好快,就像要蹦出来一样。”
信王暗叹一声,低下头,看着顾清蕊带泪的小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伸出双臂,回搂住她,低哑地说道:“阿蕊,放心把一切都jiāo给爷,爷会护着你,一辈子。”
“那么,梁郎的意思是,梁郎也会喜欢清蕊,一辈子是吗?”顾清蕊双目睁得大大的,期待的问道。
信王凝视着跪求那个人,对上她扑闪的大眼,点了点头,道:“好,一辈子。”
顾清蕊双眼盈亮,她激动得颤着声音,不敢置信地说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