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扬了头往那个叫唤得正欢的人儿看去,“这个,是三元锁。”
“锁?”听了他的话,花尤又朝自己的手中瞧去。
那哪里是什么锁啊,明明就是一根破的不能在破的粗绳子好嘛!
那垂在半空中的一截还在左右摇摆,稀疏的毛边闪烁着一圈银白色的光芒,像极了一个迟暮的老头。
“不能是锁吗?”墨漓抬眸,黝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那个手忙脚乱的小女人。低着头的她不似平常那股趾高气扬的傲气,的确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话说回来,看来她最近心qíng还不错,某个地方,好像又长大了呢!
“臭流氓!你在看哪里呢!”花尤感觉到这一股灼热的视线,顺着就往墨漓看去,随即便是一声怒喝,小脸涨得通红。
墨漓一愣,起了身去揪了花尤的耳朵:
“这话哪儿学来的!不像话!”
虽说是在训斥,但是墨漓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嘴角还带着笑。
“青鲤是个臭流氓!就说了怎么着!”花尤捂着耳朵跑开了去,离得墨漓大概十米远才大声喊了出来。
墨漓摇摇头,回身拉了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没去追那小妮子。反正,太阳入海之前,她定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快入夜时,花尤蔫搭搭的回来了,腰上还系着那把三元锁。
“又跑到哪里疯去了?”墨漓瞥了花尤一眼,这丫头这又是gān了什么,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泥水印。
“哼。”花尤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巧芙教她的规矩她可是尽数记在心里头呢。
“嗯?”墨漓看见花尤这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不怒反笑,“我说,巧芙的话是很对没错,只是,那些个污秽的词语你是打哪儿学来的?”
“要你管!”
“不要我管?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好,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你了。”墨漓双手抱胸,饶有趣味地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那行吧,你现在便出去吧,碧游宫不留你了。”
末了,墨漓便转了身去,还不忘冷冷地补上一句“不送”。
“好,我走便是,不碍着您的眼了!”说完花尤就眼泪汪汪地朝外走去,眼看着就踏出殿门了,巧芙却带着一众人等进来了。
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道jīng致的菜肴,香气四溢。
弥漫在空中的香味勾得花尤吞了吞口水,但是平日里轻易不服软的花尤这次也不例外,于是她顿了顿脚步摆好了姿势准备再一次夺门而出。
可是身后墨漓的好听的带着磁xing和味道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今天的菜看起来可真丰盛呢!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个回锅ròu可真香呀!今儿个怎的还准备了梅菜扣ròu啊!咦,还有烤鱿鱼串呢——”
“醋森!放下你的脏手!还有,收回你邪恶的目光!虽然你是一条鲫鱼,但是你不能觊觎我的东西!绝对不能!那些,全都是我的!”花尤连忙回了头奔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被她扔到九霄云外了。
鲫鱼是个什么鬼。墨漓冷了脸。
巧芙看着风一般跑过来跑过去的花尤姑娘,又看了眼敛着笑意的自家公子,只觉着丈二摸不着头脑。
“传说中的恋爱的酸臭味么?”想到这里巧芙心里一阵恶寒,摆了摆手悻悻地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在饭桌上。
而此时的花尤已经吃得浑然忘我了,哪里还顾得上巧芙教她的那些礼仪,只闷头大吃。
而一旁沉默不语的墨漓拿起了她“系腰带”的一头,使了力便拿了下来,趁着某人还在吃东西时飞快地在她手上打了个结。
“你在gān什么?!”即使吃得再专心,花尤还是察觉到了墨漓的动作回头瞪他。
“没什么啊,只是给你看下这三元锁的用法。”墨漓说的漫不经心,全然不顾花尤那个目瞪口呆的表qíng,淡定得就像是刚刚赶走了一只苍蝇一样。
“这这这……你想对我gān什么!”花尤看见两人手腕上那根暗红色的粗绳子一点点消失,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很qiáng烈。
等等,公子说这是锁的话——
“以后,我们可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哦~”花尤听见墨漓这温柔得有些过分的语气,jī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