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竹听了这话赶紧出来哄了小姐去后院。
“不瞒岳父大人,小花这一生都被人用咒所困。”墨漓曲了膝,“先是额上天生红斑,后是十六岁天劫,再有病痛缠身、疾疾而终。墨漓,得尽快去给她解了那咒。”
此话一出,屋里其他三人皆是一副心痛难耐的模样。
“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啊!”乐笙开口,免不了又是两行眼泪。
“那,请你务必,务必要帮她解了咒。她安好,便常带她回家看看;若是……若是……若是不好,也要给我们个信儿……让……我们知道……”叶知秋对花尤所有的感qíng全汇在了这一句话里,尽管他极力克制,可那哽咽的声音里分量十足的关切和悲痛任谁都听得出来,“如果可以,带我们,见她最后一面。”
“墨漓定当不负岳丈大人所托,将花尤平平安安地带回来!”墨漓拱手,复又朝着高台上二老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好孩子,快起来!”说话的是乐笙,“我这女儿,可就jiāo给你了!她古灵jīng怪的,爱闹腾,你多迁就些她!别看她一天到晚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她心地善良着呢!”
说罢,乐笙又抹了一把眼泪。
“墨漓一定将她安安全全、原原本本的带回来。”
“那……你准备何时带她走?”好像这个时候,只有叶慕笙还算的上理智了些。
不,也许只能称得上是现实罢。
的确,在这个时候,想的那么长远也没什么用,甚至颇有些杞人忧天的意味。
“不出半月,我便要带她走了。”墨漓看着叶慕笙的眼睛,回答说。
“半月?也太快了些。”叶知秋把烟斗倒了过来,在桌上磕了磕。
“烦请爹、娘和二哥到时候帮我劝着些花尤。”墨漓又躬身作了个揖。
“好。”
良久的沉默之后是一句无奈的答应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担心花尤知道真相会害怕,还请岳丈大人不要同花尤提起此事。”
“可是刚刚她不是在这儿?”叶慕笙搭了个腔,想着怎么把这个谎给妹妹圆过去。
“方才同你们说话时我用了密语传音,小花并不知qíng的。”墨漓恭敬而且耐心地回答着。
“听竹,我怎么总感觉这事qíng不对劲呢!”
花尤一边收拾这自己的首饰,一边想着刚刚的事qíng。
“哪里不对劲啦?”听竹没有说破,试探xing地询问着。
“方才在大厅,我看着你姑爷动了嘴皮子,可是却没有听到他说话,你说这可不是奇了怪了?”
“指不定小姐是想着别的事qíng入了神,这才没听到呢。”听竹听到小姐这话,机灵地顺着花尤的话接着说道。
“这样吗?”花尤扭了头回来,继续清点那些平日里喜欢的东西。
“不然呢!小姐你就别乱猜啦!我看姑爷对你呀,可是宝贝得紧呢!”
“可还是不对啊!方才爹娘的模样很是可怕,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花尤又偏头想了想,“然后你就带我来了后院!”
“小姐——”
“我知道了!”花尤说完这四个字便喜笑颜开了起来,收拾东西的手也动得愈发麻利了,甚至还横起了小曲儿。
“小姐?”听竹看见她这模样倒是吓了一跳,小姐莫不是魔怔了?
“听竹你说姑爷会送我个什么惊喜呀?他弄得那么神神叨叨的。”花尤仰了头看站在一旁的听竹。
听竹听到她这话愣了半晌。
“小姐前日还跟我说好像不太喜欢姑爷,今天这话意思是……”
“讨厌啦听竹!你看我不打你!”花尤开始追着听竹满屋子跑,墨漓听到这动静也里宽了心。
半月,花尤都在新家和叶府两头跑。
起初听到墨漓要带她出远门她是拒绝的,可是到最后她还是心甘qíng愿而且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虽然其中不乏叶老爷子和乐笙的开导,但最后打动她的原因还是这个——
“外面有好些又jīng致又好吃的糕点呢!”找了个天气凉慡的午后,墨漓便喊了花尤来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