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苏_作者:恰到好处(18)

  “还不快将灵树放下!”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齐与真君的脑残粉,直接动手,一道剑气袭向祁沉。

  剑气破空而来,祁沉挥了挥衣袖,将剑气打了回去,脑残粉避之不及,被自己的剑气打倒在地。

  何灼正在和那一簇根须斗智斗勇,祁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一个没站稳,从肩头落了下来。

  祁沉自然是感受到肩上的动静,伸手去接,但比他更快的是那一簇根须。

  何灼愣愣地看着地面,在掉落的一刹那,根须就把他圈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

  “那个,谢谢啊。”

  根须知道这句话是给自己的,亲昵地蹭了蹭雏鸟的羽毛。

  何灼突然觉得其实根须也挺可爱的,他刚才就不应该瞎动手,不,动嘴!

  “哗啦啦——”原本安分地呆在祁沉手上的灵树,倏地开始疯狂抖动,树叶树枝的摩擦发出了巨大响声。

  何灼反射性地抬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根须,一簇紧挨着另一簇,悬在空中疯狂的抖动,宛如一条条发狂的小蛇。

  妈耶!

  刚刚燃起的好感瞬间被密集恐惧症扑灭,何灼动了动身子,跳到祁沉手上,扒拉住两根手指:“我们快点回去吧。”

  赶快把树种下去。

  祁沉知道阿啄有些害怕,但以为是那个贸然动手的小辈把他吓到了,正欲动手,只见灵树掉落了数片叶子,直直地刺向那位弟子。

  弟子举剑一挡,只挡住了绝大部分,几片叶子破开招式,割裂了他的肌肤。

  灵树动手,是它的事,祁沉仍然想给他一些教训。

  张舍连忙说:“祁师弟,李师弟动手是他的不对,如今也已经受到了教训,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而且宗门也不允许弟子间相互打斗。”

  祁沉冷冷地道:“你又是哪位?”

  祁沉是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但这话听在张舍耳朵里,意思就是“你算老几?有什么面子?”。

  张舍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前些日子,在主殿见过一面。”

  祁沉不记得他的脸,但是记得那日在主殿见到的人,都出了手。

  怎么他不追究,这帮小辈反而得寸进尺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么?”

  张舍僵硬地说:“我只是好意提醒,此树是齐与真君的,不可随意取走。”

  祁沉冷声道:“这是我的树。”

  何灼使劲点头:“对!这是我们的树。”

  听到雏鸟所言,祁沉的心情略微好转,绒羽细软的手感让他眉眼逐渐舒展开:“罢了,此事我不再追究,你们自行离去。”

  张舍嘴角一抽:“祁师弟,哪怕你是方长老唯一的子嗣,齐与真君的东西也不是你能动的。”

  祁沉:“???”

  何灼:“???”

  围观弟子:“!!!”

  “怪不得他行事如此猖狂。”

  “原来是方长老的儿子。”

  “张师兄说的对!真君的东西不是你能动的!”

  一个人激动起来后,群情激愤,纷纷拿起法器要对祁沉出手。

  何灼见状扭头问:“他们还不知道你是齐与真君的弟子么?”

  祁沉点头:“应是如此。”

  何灼激动地说:“快把你那个令牌拿出来,亮瞎他们的狗眼。”

  祁沉这会儿明白了,阿啄喜欢用动物来比喻人。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动物?”

  何灼懵了:“啊?”

  祁沉垂眸,看着呆呆的阿啄,重复道:“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

  何灼不理解,人家都要打过来了,祁沉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难道要变身么?

  张舍知道祁沉与灵宠关系好,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都要以为祁沉在和一只鸟打情骂俏了。

  “祁师弟——”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祁沉脸色不悦地扔出一块黑金色的令牌。令牌浮在空中,映出两个大字——千兮。

  “千兮,这、这难道是千兮令?”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方长老的儿子啊!”

  “所以方长老和齐与真君关系如此亲密么?”

  张舍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诡异,听到“关系亲密”两个字,他有一瞬间都想歪了。

  “祁师弟,是真君让你来的么?”

  祁沉依旧没有搭理他,收起千兮令,举着树御剑离开。

  张舍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