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老夫人xing子傲的很,叫她赔礼,她做不到。
三老夫人笑看着老夫人道,“大嫂说的哪里话,尚书府和侯府就是一家,伯府恢复侯爵这么大的事,我们老太爷比谁都上心,这几日担忧的是夜不能寐,只是在朝堂之上,又适逢皇上气头上,哪能不顾后果的帮着求qíng,清韵是女儿家,皇上就算再气,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老太爷就不同了,他官居尚书,哪能拎不清?再者说了,我家老太爷的xing子,大嫂还不清楚,做事求稳,可不像镇南侯,他武将出生,给他两千兵马,他就敢杀敌人一万。”
听着三老夫人的话,清韵对她是佩服之至。
一番话,不但扭转了三老太爷不帮她的事实,还夸了三老太爷做事求稳,还顺带夸了镇南侯骁勇善战。
可就算她再怎么舌灿莲花,巧舌如簧,可事实摆在那里呢。
岂是她说说,大家就信了的?
她知道她们为什么来,道贺只是顺带的,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膏药。
清韵眸光带笑,望着老夫人道,“祖母,今儿我出议政殿时,正好听到三老太爷和镇南侯说话,楚大少爷送我的药膏,确实是一万两银子一瓶,不过制药的大夫xing子古怪,卖药看人出价,楚大少爷得他喜欢,只卖一万两,镇南侯买,就要两万两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消气
清韵云淡风轻的说着,三老夫人的脸青了。
她眸光暗沉,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透着寒意。
老夫人就笑了,“是吗?不知道什么大夫,xing子这么古怪,连镇南侯的面子都不卖?”
老夫人是瞥着三老夫人说的。
她就猜到,三老夫人和大太太登门,无缘无故的捧着她,是有事相求。
她倒是没想过是买药膏的事,她知道尚书府怀疑清韵骗她们,所以托镇南侯买。
谁想到,镇南侯买更贵?
一万两银子一瓶,已经贵的叫人咋舌了,两万两一瓶,那是贵的叫人吐血了。
没人愿意买一样的东西,多花一倍的价格。
不想凭白吃一倍的亏,只能再找清韵了。
幸好清韵无意中听到了,不然她都不知道,侯府无意中帮了尚书府这么大的忙。
而且,以她对三老夫人的了解,她肯定把话说的玲珑剔透,指不定托清韵买,还是信任清韵了。
老夫人明知道三老夫人不会吃那个亏,还笑问道,“早前就听说尚书府托镇南侯买药,两万两银子一瓶,尚书府买了几瓶啊?”
三老夫人气的险些吐血,她牙关咬紧,道,“一瓶也没买。”
尚书府又不是傻子,明明能让清韵帮忙买,为什么要多花几万两?
况且,大太太还没有那么多钱。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欠侯府的人qíng,可是这一回,尚书府不得不欠着。
老夫人知道三老夫人生气了,她越生气。她心qíng越好,只笑道,“之前不知道有药膏,不然我侯府给她买一瓶药膏,这会儿伤疤早消了。”
沐千染下颚上的伤疤,一盒子药膏足矣。
大太太听着很不高兴,谁稀罕侯府赔的两万两。她宁愿千染不受那个气!
而且。要不是下颚有伤疤,她女儿也不会被金簪伤了脸。
大太太这是没事找茬了。
沐千染被金簪划伤,再怎么说。也怪不到清韵头上来。
要是以前,她估计就说了,可谁让现在她有求于清韵了,就是有天大的气也得忍着啊。
为了女儿。大太太豁出去了。
她站起来,走到清韵跟前。握紧她的手,红着眼眶道,“婶娘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还未出嫁。我哪好意思让你求楚大少爷,可婶娘没想到,镇南侯的面子还不及楚大少爷大。要是多花几百两,婶娘也认了。可几万两的药膏,已经将婶娘的压箱底掏空了,再多一倍,婶娘掏不起,你染堂姐的脸,没有药膏,势必会留疤,婶娘哪忍心看着她毁了一辈子……”
说到最后,大太太声音都哽咽了。
倒不是装的,她说的是真的。
一半是心疼女儿,一半是心疼钱。
听着她的哽咽之声,清韵还真有一丝心软。
可也只有一丝,想到沐千染被推到,多少人明明知道真相,可还是任由她背着黑锅。
虽然,现在她是报仇了,气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