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忍。是因为江家确实亏欠侯府,现在也算是两清了,侯府她找不到归宿感。她也不是软柿子,任由别人欺凌侮rǔ,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只求一个公道。
若是没有。那她不惜选择鱼死网破来替自己求公道。
侯府都不在乎她了,她脑袋被门挤了。要在乎侯府。
清韵说完,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很快,丫鬟就将大夫人找了来。
去请大夫人来的丫鬟是秋荷,她嘴巴严实。直说老夫人找大夫人,却没说是为什么事找她。
所以大夫人进屋时,脸上很平静。再见老夫人脸yīn着,顿时就知道没好事了。
她迈步上前。问道,“老夫人这是什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老夫人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昨日之事,我也做了处置,你心有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你怀疑清韵和镇南侯府的暗卫偷梁换柱,还有人证怎么不说?!”
大夫人心咯噔一下跳了,下意识的就反口道,“没有的事啊,我……”
她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拍桌子了,“没有的事?难不成清韵是在污蔑你?!”
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清韵跟老夫人告她的状了。
她脸青红紫轮换了变,双眸泛着冰冷寒芒。
清韵站起来,道,“老夫人,要不我让暗卫也进屋,再请了证人来,把这事审问个清楚?”
清韵添了一把火,大夫人整个脸就黑的跟狂风bào雨来临前的天空似地,乌云密布,仿佛顷刻间,便是大雨倾盆。
老夫人坐在那里,手中佛珠拨弄的飞快。
孙妈妈站在一旁,她抬手轻扶了下额头。
今儿这事,怕是难了了。
老夫人昨儿已经饶了方妈妈一命了,大夫人还揪着此事不放,这不是没事找事,再把方妈妈的命给搭进去吗?
孙妈妈在心底轻叹一声,摆手示意丫鬟都出去。
还有沐清芷她们,也要退出去。
老夫人对大夫人发飙,是让大夫人没脸的事,还是别让小辈看见的好。
沐清芷她们不愿意走,她们想留下俩看热闹啊。
这府里,除了老夫人,还没人敢给大夫人难堪呢,清韵是第一个。
她胆子还真是不小,居然敢告大夫人的状,谁不是有了委屈,咬着牙认了?
也难她胆大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有镇南侯给她撑腰,她连皇上都不怕,还敢在议政殿力抗兴国公,还怕区区一个大夫人吗?
况且,昨天的事,没理的是大夫人。
要换做是她们,老夫人处置不公,她们也觉得不服。
再加上大夫人还bī她认罪,是泥人也还有三分气xing呢,何况是人了?
周梓婷最后出屋子,临走前,她看了清韵一眼。
眸光明亮,闪着兴奋的光芒。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四个人。
孙妈妈站在老夫人身边,她没有走,是担心老夫人气坏了,身旁有个人可以时刻提醒着点。
清韵站在一旁,她背脊挺直,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老夫人坐在那里,她望着大夫人,眼神锐利,“不是有证人吗,找证人来!”
大夫人头皮绷紧了,她哪来的证人,根本就是信口胡诌的,她拽紧绣帕,道,“没有证人。”
老夫人笑了,她就知道没有证人,要是有证人,她会不找她,只找清韵?
可就是这样,没有证人,还说的跟真的似的,才是最叫人生气的,凡是讲究个证据,她凭空捏造,就想定人的罪,还要家规,还有国法做什么?!
老夫人看着她,她笑了,“没有证据,你说的那个义正言辞,我还当你真的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就说清韵和镇南侯府的暗卫联手,算计你,算计忠义侯府?昨天方妈妈已经承认,往蜀锦里放腊ròu的就是她。我已经看在你,看在忠义侯府的面子上,委屈清韵,饶她一命,也没有重责与你,你不知道反省,还将错往别人身上推!身为侯府当家主母。这就是你治家的手段?!”
说到最后。老夫人的身子都在打颤,就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可见气的不轻。
她冷笑一声。“我偏颇与你,给你留着脸面,没有深究,方妈妈将错往身上揽。我只当你不知qíng,是御下不严。你还真当我老糊涂了,任由你糊弄了!”